我和黃亮開著車來到了大理古城人民路附近,兩個失意的男人抽著煙走進了一家酒吧,誰也沒有了再逞強的笑臉。
這是一家叫做醒著醉的小酒館,我喜歡這個名字,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皆醒我獨醉。
這名字的由來我不知道,不知是否源自那一首叫做《醒著醉》的民謠歌曲。
酒館生意很火爆,氛圍很好,有一桌客人喝醉了離開我們才有座位。
我們點了精釀啤酒還有一些佐酒的瓜子花生之類的小吃。
我們一同舉杯,冰啤酒入喉刺激著敏感的神經,今夜注定一醉方休,唯有宿醉才能讓貧瘠的靈魂得以解脫。
台上駐唱的歌手有些眼熟,是個頗有名氣的歌手,好像是叫咖啡弟弟,短視頻平台經常能刷到,我覺得他長得很像薛之謙,帥氣又有才華。
我和黃亮一杯接著一杯,其餘人都拿著熒光棒跟隨著歌聲搖晃,我們沒有那個興致,隻是一心買醉。
有個長的很帥氣的男人坐在我們麵前,朝我們舉杯,不知是不是酒吧的工作人員。
由於有些吵,他提高了音量,“朋友,看你們有些悶悶不樂啊”
喝完杯中酒,黃亮湊近了他耳邊大聲道“被人揍成豬頭了能開心嗎?”
那人表情有些尷尬,“我提一杯”
“兄弟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比起心裏的傷,這點痛算什麼?”
那人笑道“來大理誰沒受點情傷啊?看開點兄弟,享受現在,今夜我們隻要放鬆,來幹杯”
“不是哥們兒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有道理”
“來,一起唱”
他遞給我們熒光棒跟著節奏搖擺,他看起來很陽光,但我覺得那是在隱藏。
台上唱著逃跑計劃的歌曲《夜空中最亮的星》,這首歌我曾用作鈴聲。
在身邊男人的感染下,我們不自覺跟著哼唱起來。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Oh越過謊言去擁抱你,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唱著唱著,黃亮哭了,他刻意偏過頭去掩飾,我裝作沒看到。
“怎麼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點頭,“嗯確實,你看都給我哥們兒幹哭了”
“誰他媽哭了”
黃亮一臉不屑,他站起身走到台前看著駐唱歌手。
“兄弟,我能唱一首嗎?”
他皮青臉腫的樣子嚇了眾人一跳,“可以……可以”
“謝謝兄弟”
他拿著麥克風,聚光燈照耀下,他咧著嘴笑道“這是我第二次來大理,第一次我和我最好的兄弟來,我們遊山玩水;這次我們兩個像小醜,可憐又可笑,但都無所謂,我的好兄弟,江愁,回去哥們兒陪你一起奮鬥,好好生活”
“我給大家唱一首《一萬次悲傷》吧,江愁,上來”
“這首歌獻給我和我的好兄弟,也獻給大家,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生活”
我不喜歡出眾的感覺,主要是我們的形象太過異類。
“走你”
我正猶豫,身邊那個帥氣的男人將我推到台前。
喝酒的男男女女很捧場的鼓掌,駐唱歌手又遞給我一隻麥克風。
伴奏響起,我漸漸靜下心來,看了黃亮一眼,我們相視一笑,我身邊有這麼一個好兄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