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麼?”雷問他。
“好吧,首先我必須改變,”瓦倫丁回答。“國王說,如果他再次看到我穿製服,那麼他會永久降職。”
“哦,”雷說,他猜想海登可能是在開玩笑。“我們不是通過了士兵的樓層嗎?”
“我的房間在國王的旁邊,”瓦倫丁說。
“這是有道理的,”雷總結道。
由於雷沒有更好的事情可做,他決定一起去。他認為對他們倆來說,讓他們從無能為力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是件好事。不過,他認為瓦倫丁的情況要糟糕得多,瓦倫丁通常很有能力,但由於情有可原的情況,他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雷發現瓦倫丁房間的狀態一點也不驚訝:難以置信的稀缺和令人不舒服的整潔。除了床,它看起來幾乎沒有人住過,床的被子都歪斜了。瓦倫丁脫下外套,隨意地扔在床上,這讓雷覺得也許他平時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人,但他幾乎沒有在這個房間裏沒有表現出來。畢竟,瓦倫丁通常能夠使用魔法一次熬夜數周,所以他每個月隻能使用幾次床。考慮到他過去幾天無法使用魔法,昨晚一定是其中之一。
“你平時多久睡一次?”Ray問道。
“這個月的第一天,”瓦倫丁回答說,打開他的一個抽屜,找到一些休閑的衣服。
這基本上是雷決定的。“但你昨晚睡了,”他總結道。
瓦倫丁歎了口氣,對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感到失望。“這很煩人,”他說。
“睡覺是嗎?”Ray質疑道,他覺得這種評價相當有趣。
“是的,”瓦倫丁說,靠在梳妝台的一側,手裏抓著一大堆深色的衣服。“這太浪費時間了。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一些富有成效的事情,但我必須躺在那裏,像電池一樣充電。
“這就是大多數人的運作方式,”雷指出。
“小時候,我隻能熬幾天,”瓦倫丁說。“漸漸地,我可以用最小的努力來增加我的清醒時間。我想我也許可以保持更長時間的清醒,但一個月是最長時間。任何超過這個時間都被認為是非法的,盡管克林頓先生不遵守這些規則。”
“克林頓能熬夜超過一個月?”Ray問道。
“是的,”瓦倫丁確認道。“他經常這樣做。然而,這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
“知道了,”雷說。
瓦倫丁把衣服拿到他身後的一扇門前。雷在門關上之前俯身看到這是一個浴室,這讓雷意識到他正在強加瓦倫丁的個人空間。
“你要我去嗎?”雷打來電話。
“我隻需要一分鍾,”瓦倫丁隔著門回答。
雷環顧房間,尋找任何與眾不同的東西。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沒有人住過一樣。他在那裏住了大約一年,所以它一定有一些私人的東西,但它幾乎是那麼普通,以至於它可能是空的。
然後他看到門邊的書架上放著一小摞書。除了書,書架上沒有其他東西。雷回頭瞥了一眼浴室的門,然後走到書本前,看看瓦倫丁喜歡讀什麼樣的書。
然而,他很快發現它們是速寫本,旁邊有一個裝鉛筆的小容器。打開上麵的書非常誘人——他把手放在封麵上想了想,然後決定不想這樣做。當他們最近才成為朋友時,他無法考驗瓦倫丁的信任,所以他恭敬地克製了。
他很高興他這樣做了,因為當他轉過身來時,他看到瓦倫丁在浴室的門口。“你看了嗎?”他問。
“不,”雷回答。“這些都是你的嗎?”
“是的,”瓦倫丁說,把他的製服扔在夾克附近的床上。他穿著的衣服很隨意,本來可以是睡衣。雷猜想,他和製服之間沒有任何東西。“我告訴過你,我們被鼓勵有一個創造性的出口,不是嗎?”
“你畫了很多素描,”雷總結道。
“我喜歡這樣做,”瓦倫丁說。“這很有趣。我很少有機會這樣做,盡管我想現在我會有更多的時間。”
“你平時畫什麼?我看到你很擅長做臉。你畫的那幅刺客畫看起來很完美。”
“隨便想到什麼。”
“我可以看看嗎?”
瓦倫丁伸出手,把手放在那堆東西上。起初,雷以為他拿起這本書給他看,但後來他意識到瓦倫丁實際上是在保護它不被窺探。
“我道歉,”他說。“你可以命令我給你看,但我作為朋友會要求你不要這樣做。”
Ray搖了搖頭。“不,不,我不會那樣做,即使我們不是朋友,”他向他保證。
“謝謝。”
瓦倫丁真的沒有讓雷成為那種會對他的畫感到尷尬的人,尤其是考慮到質量。但是,話又說回來,也許他感到尷尬的是他的繪畫主題,而不是他的實際能力。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會想成為一名藝術家?”Ray問道。
“畫畫是一種愛好,”瓦倫丁清楚地說。“我是國王的保鏢。我贏得了這個職位。”
“嗯,對,我猜,”雷說。“我知道你是為選舉計劃而生的,而這些孩子中的大多數最終都成為了衛隊。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想成為別的東西?”
“這似乎沒有意義,”瓦倫丁回答。“我生來就渴望這個職位。在我看來,追求更少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浪費。”
奇怪的是,雷確信他剛剛進行了這次談話,隻是他聽到了相反的論點。他認為雙方都有道理,盡管瓦倫丁與洛厄爾處於不同的位置。畢竟,瓦倫丁出生在選舉計劃中,而洛厄爾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有更多的機會。選民中的孩子們必須在十四歲時決定是否要參軍,然後他們被放入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