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雅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車上的,整個人都快被氣暈了。
緩了好一陣,林雲雅對邊秘書說:“邊秘書,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夫人,您說。”邊秘書回道
“那家酒吧裏的那些...嗯..工作人員?能給我看看她們的背景資料嗎?”林雲雅說不出來 那兩個字,隻能委婉的和邊秘書提,不過邊秘書還是get到了林雲雅的意思
“好的,您稍等,晚上我發您郵箱。”邊秘書回道
晚上,邊秘書收集完那些女孩的資料發給夫人後,許特助不解的問:“你不如直接裝傻讓夫人賠點錢,這事就過去了,夫人也不會那麼愧疚了,何必這麼折騰。”
“真就讓夫人就賠點錢,夫人恐怕一輩子都都走不出來。”邊秘書白了許特助一眼:“再說了,給那種父母賠錢,你不嫌惡心?”
林雲雅看著電腦郵箱裏邊秘書發來的文件,心裏五味雜陳。
這個世界對女性,尤其是是底層女性的惡意始終太大了。
這些女孩裏,有一個女孩讓她印象很深,她叫Lily是一個維修工的女兒,十八年裏,因為嬌小的身材可以進到通風管道等一些狹窄的地方工作,父親一直都帶著她,她為家裏賺了不少錢。
但是今年年初,她的弟弟鬥毆打傷了另一家的孩子,被法院判決賠償7萬英鎊,父親無力償還,就以她母親為威脅,把她買進了這家酒店。
酒店給了很多錢,不僅還完了7萬的欠款,還換了新房子,甚至...還換了個新老婆,她的母親最終也還是被拋棄了。
這一份份簡單的文件背後都是一個底層女性被壓迫奴役的事實。
她想,她應該為她們做點什麼。
“雅雅,你今年回國嗎?”賀域北把洗好的衣服從烘幹機裏拿出來,邊疊邊問
“晚點回吧,我有事情想做。”林雲雅堅定道
“什麼事情?”賀域北問
林雲雅把邊秘書發的文件拿給賀域北看,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我還是想幫幫她們。”林雲雅在B市這樣的大城市長大,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深入的了解過還有這樣一批身處底層的女性過著這樣壓抑的生活
“嗯,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有我呢。”賀域北很讚同愛人的想法
假期剛開始,還有很多同學還沒回家,林雲雅參加了幾次同學聚會,提出了一些想法,希望有別的同學可以加入,這樣也能解決學校實踐活動的學分。
很意外的,有不少同學都很樂意幫助她,就算有事要回家的同學也表明願意捐款。
就這樣,一個初步的團隊就這樣形成了。
她們一起研究了一些資助案例,製定了初步的方案上報學校,作為社團活動備案,還得到了了老師和領導的關注,獲批了一批資金。
在幾個著名的貧民窟裏,聯係了當地的女性互助組織進行科普和演講,免費發放衛生巾和生計用品。
最重要的還是上學,周圍的學校幾乎都不願接收這裏的學生,最後還是林雲雅和同學到福特蒙德大學校長辦公室裏遊說了許久,才讓校長聯係了想要競選市長的官員去幫助她們建立了一所學校。
那個官員想要競選市長,那好事不能白幹,他聯係了媒體把這事報道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輿論,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隊伍裏來,解決了許多難啃的問題。
到這裏,林雲雅已經鬆了一大口氣。
“雅雅,你最近也太忙了。”賀域北在家裏像個怨夫,放下手裏的文件就想上手揩油,被林雲雅無情的拍掉了揩油的手
不過,事情能這麼順利也因為有賀域北兜底這段時間賀氏也是又出錢又出力,甚至還被Y國官媒點名表揚,股價都高了一些。
“哎,做好事嘛。”林雲雅安慰道:“等過一陣子看看成效,如果這套資助體係不錯的話,我就把它搬到Z國去幫助更多的女孩。”
這也是林雲雅擔心的地方,畢竟國情不一樣,加上慈善組織接收全國各地的善款和物資,同時也容易滋生腐敗貪汙,所以林雲雅還想在觀察一段時間這樣的機製是否容易出問題。
林雲雅忙的不可開交,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女孩背著書包去了學校、一個又一個的婦女從家暴中解脫、一個又一個女孩得到了治療,她心裏就十分開心,那種對candy的愧疚感都轉化成了幫助這些女孩的動力。
酒吧裏的那些女孩她也沒忘,想要回歸自由的,她便想辦法幫她們找工作,不想離開的,林雲雅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