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那爛陀寺的一聲鍾響,仿佛喚醒了整個尼泊爾。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熙熙攘攘地開始了每天的活計。當地的居民們擺出了各色當地的特色飾品與熱騰騰的食物,早起的遊客們立刻陶醉於這異邦的景色與人文中了。
街上除了遊客和當地人外最多的就是僧侶。他們或穿著灰色或穿著黃色的僧衣。有的悠閑的走著,有的邊走邊雙手合十念著經文。
雖然那爛陀寺在幾百年前就毀於******教,但是它的遺址依然吸引著無數佛教信徒和僧侶。特別是唐玄奘西行取經的故事,以及那爛陀寺最有名的高僧之一戒賢大師,更是吸引了無數觀光客和朝聖者的到來。
因為尼泊爾和印度三麵接壤,風俗人文幾乎相通。
同印度一樣,尼泊爾也是個慢節奏的國度。無論何時也看不到行色匆匆的行人。他們的時間仿佛無限的多,可以就這樣曬著太陽揮霍著。
有人說,如果你約了印度人十點見麵,那麼你11點能見到他,那已經說明他挺重視你了。雖然這是笑話,但是卻能代表了相當一部分印度人的時間觀念真的很差。尼泊爾人也是這樣,從來就不會很精確的去計算時間。
但就是這種發自骨子裏的悠閑,卻形成了一種獨具一格的人文魅力。
在丁小清下榻的酒店,一個老僧盤坐在幹燥的泥地上。絲毫不介意風時而吹起的回程,輕聲的念著經文。
他的音量很小,但是每一句經文卻能傳出很遠。那種純文字的穿透力已經吸引了不少僧侶和信徒。他們自發的在老僧身邊圍坐著,安靜的聽著他念經。
丁小清就是在誦經聲中醒來。
她睜開眼,看到唐天宇靠著床頭依然在熟睡,線條柔和的側臉和濃密黝黑的睫毛讓他看起來有點像個大男孩。他沒有脫鞋,兩隻腳垂在地上。隻有一個被角搭載他的腿上,其餘的都被她卷走了。
丁小清發現自己的左手被唐天宇的左手輕輕的握著,兩個人的手指輕輕相扣著。
想起昨天自己居然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睡著了,她的臉有點燒。所以保持著趴睡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她像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
剛一動,唐天宇的手便忽然用力一握,把她的手掌緊緊握住。
丁小清一驚,抬頭迎向唐天宇睜開的雙眼。那對眼眸璀璨如星子一般,卻流露著一點警惕。在看到是丁小清安然無恙之後,眼神才漸漸恢複平和。
“醒了?”唐天宇的聲音有著早上剛醒來特有的慵懶,顯得特別性感。
“嗯。”丁小清把臉偏到一邊,不敢看和他對視。“那個,昨天謝謝你來救我。”
想到昨天的事情,丁小清忍不住又開始有點顫抖。
唐天宇鬆開丁小清的手,撫著她的頭發:“我應該道歉才對,我昨天在你睡熟後翻閱了很多資料。我應該把防護網覆蓋整個房間,而不是限於門窗。也許以後你會遇到可以破牆而入或者飛天遁地的妖怪。這次是我的疏忽,但是以後不會了。”
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