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驍感覺到她的冷淡,不禁主動找話題:“你這麽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不是擔心我吧?”
薑思茵歪頭看著窗外,依舊不理他。
“……行,我道歉。”嶽文驍歎了一聲,“是我衝動,我幼稚,我不該拉著孟教授比這個。”
薑思茵轉頭看向他,嗓音裏夾著未散的哽咽:“隻是衝動和幼稚?”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嶽文驍滿臉求饒,“我不該拿人命開玩笑,不該背著你擅作主張,不過真沒你想得那麽恐怖,我跟你說,他也不是什麽善茬……”
薑思茵扯了扯唇,調大車裏的音樂,瞬間蓋過了嶽文驍的音量。
嶽文驍把旋鈕調小,無比嚴肅地說:“我告訴你他絕對練過,不然不能贏……”
薑思茵懶得聽,把音樂聲繼續調到最大。
見她完全拒絕交流,嶽文驍不得已放棄,手指敲著方向盤咕噥道:“嘖,心眼兒偏到太平洋去了。”
“也沒擔心擔心我。”
“我特麽就不會死啊?”
薑思茵望著窗外,滿耳朵震天響地的金屬樂,一個字也沒聽清。
這場鬧劇終於安全地結束,她感覺就像被抽幹了力氣,吹著山下的風才確認自己回到了人間。
嶽文驍把她送回家,又鄭重地跟她道了一次歉。
“算了。”薑思茵一路上心情也平複了些,“懶得跟你計較。”
正打算下車,發現車門還被鎖著,她回過頭看嶽文驍,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正望著她,嘴角勾著半個酒窩。
“他對你挺真的。”嶽文驍難得用正經的語氣說話,“看得出來,你也在乎他。”
在乎到眼裏容不下第二個人。
薑思茵撇開目光:“你別瞎猜。”
“是不是瞎猜你最清楚。”嶽文驍手指輕輕在車窗邊叩著。
薑思茵抬眸望著二樓隱隱約約透出的燈光,壓著嗓音道:“生活又不是愛情故事,隻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就可以。”
她指向視線盡頭,那一扇小小的破舊的窗戶,有點悲涼地笑了出聲:“我屬於那兒。”
“但是他……”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來,“應該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吧。”
高到從那扇小小的窗戶裏,望盡天空也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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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薑思茵在外麵找工作。
正月裏開門的幾乎都是店麵,在小縣城找工作大多也隻能這樣。她決定先找個地方幹著,有工資拿著,然後努力盡快考個編製,在這兒穩穩地紮下跟來。
這樣才有底氣照顧媽媽和外公。
這天,基本敲定了一家藥店臨時工,回家路上她逛了許久沒逛過的飾品店,買了一些亮閃閃的東西,還買了一包糖炒栗子,打算晚上和薑意如邊追劇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