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應該的,種下的因獲得相應的果,僅此而已。

造謠誹謗,煽動網暴,還有他那家醫療器械公司涉及到的問題器械和事故,以及經濟犯罪,數罪並罰判了十年,還要在網上公開正式地向她道歉,恢復名譽。

在此之前,聽說他堂妹已經先進去了,時間比他短一些。

法官宣判的時候,她看見謝瑾成的目光對著她,裏麵似乎藏著很多話,但她看不懂。

很久以前她總以為能看懂謝瑾成的每一個眼神,並把它們曲解為所謂的喜歡和在乎。而當她真的明白一切,反而看不懂了。

隻是一個眼神而已,哪有那麽多虛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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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墓園的時候,薑思茵帶了瓶酒。

霍希窈的忌日就在最近,但她可能要提前回去,不能當天來看她。

霍希窈最喜歡的梅子酒,從學校樹林那棵做了記號的石楠樹底下挖出來時,已經埋了三年多。

一口下去,薑思茵覺得整個人都暈了暈。

時間久了,度數也高了。

酒量是需要練的,薑思茵酒量最好的時候就是和霍希窈混在一起的時候,一瓶白的下來,還能在酒吧蹦一晚上。許多年不喝,功力大減,連霍希窈最喜歡的梅子酒也扛不住幾口了。

看著墓碑上那個笑容明媚而不羈的女孩,她還是忍不住一口一口地灌下去,就好像女孩坐在對麵,你一口,我一口,喝得越多,越像是回到那個時候。

她知道她醉了。

也許是今天太高興,她很想醉。

醉了就在這裏陪著她,就當回到那些年的宿舍,兩個人徹夜講故事,偶爾霍希窈還會開黃腔,故意逗她害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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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時下班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像以往一樣停好車,走進熟悉的樓棟,隻是從某天開始,他沒那麽期待每天回家的時刻。

對麵鄰居換了人,也是個女孩,不知道做什麽工作,倒是經常跟他夜裏碰到。總是穿著襯衫西服小高跟,頭髮包著低丸子,係一個深藍色蝴蝶結,應該是銀行證券之類的地方。

今天他回來得還算早,富貴也讓孟欣嵐帶桐桐來遛過了,想著能早點睡覺,有點累。

從小縣城回來後,他發現自己很容易感覺到疲憊。

“叮”一聲,把他微微神遊的思緒喚回來,電梯門開了,他邁步走出去,剛要轉身去開自己家門,突然發現鄰居門口有人鬼鬼祟祟。

她半坐在地上像一灘爛泥,連旗袍下擺岔開露出大腿都不知道,隻是一直奮力地抬著手指按門鎖上的數字,門鎖又一次傳來錯誤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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