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海的男人還是孟清時最好看,他總是打理得整整齊齊,保持在剛剛好的長度,清爽又帥氣。

可嶽文驍剪個劉海,瞬間變得比三十歲的孟清時還要老幾歲。

當然了,這隻是她的個人看法。

今晚從他們坐在這裏開始,已經有不下十個女孩子偷瞄嶽文驍了,可看見對麵的她,估計以為兩人是戀人關係,都沒好意思上來搭訕。

嶽文驍看著她,嘖了聲:“我說薑小姐,你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就對我這麽不拘小節,我能不能理解為……我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薑思茵又唉聲歎氣了一陣:“你想多了,我隻是對你溫柔不起來。”

有的人隻要坐在這兒,就有一種欠揍的氣場。

“唉。”

“別歎了行不?我現在一口氣被你梗這兒,上不來下不去,憋死我了。”嶽文驍煩躁地怎了怎舌,“你有事說事。”

薑思茵咬了一塊脆骨:“算了。”

“……”

她不說,嶽文驍也能猜到大致方向:“你這煩,跟這次去帝都有關吧?”

薑思茵抬了抬眼。

嶽文驍知道自己猜對了,垂眸給自己倒了杯酒,唇角勾起一截淺得不能再淺的弧度:“見到他了?”

薑思茵手裏拿著竹簽轉著:“嗯。”

嶽文驍輕笑一聲:“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

薑思茵沉默了下,點點頭。

“忘不了你就去吧。”嶽文驍仰頭悶了一口酒,望向這季節逐漸清晰的夜空,幾顆星星掛在月亮旁邊,看似成群結隊,卻誰也不認識誰,彼此孤單冷清地掛在那兒,他眸子裏也染了抹孤清,“人就活這一次,精彩就夠了。”

薑思茵淺淺地勾了下唇。

她也想像他那麽灑脫,但那樣的灑脫對她來說是自私。

有時候想起馮誌傑,她還是會免不了怨恨一番。為什麽要拋棄她們母女,讓她們相依為命,為什麽要讓媽媽過得那麽寂寞和辛苦,而她,要被迫把自己綁在這裏,跟喜歡的人隔著千山萬水,也不敢說一句喜歡。

“其實,我以前也有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兒。”嶽文驍端著酒杯,帶著歎息開口。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講自己的故事,薑思茵不禁好奇地抬眼看過去。

“可是她心裏有別人。”嶽文驍溫情地回憶起來,“我呢就不信邪,陪了她好久好久。”

薑思茵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跟她表白了。”嶽文驍眼神認真地望向她,“她答應了,說她也喜歡我。”

可真是個完美的愛情故事,薑思茵感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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