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時笑了一聲, 順勢低頭親了一口:“嘴這麽甜?”
他抬起她手腕, 看著腕上的玉鐲,調侃道:“這鐲子是我祖母送給我媽的,你戴上它, 可就是我預定的老婆了。”
薑思茵滿臉甜蜜地點點頭:“好啊。”
“這就答應了?”孟清時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還沒求婚。”
“那你得求婚。”薑思茵表情認真,“你求了我再答應。”
她從頭至尾都沒說過不答應,或者還要考慮這樣的話,堅定又果決得令他動容。
“茵茵。”他握住她的手, 無奈又寵溺, “你怎麽這麽好拐啊?”
“不用拐。”她用腦袋蹭蹭他脖子,“我就是你的。”
這是她認定的男人, 不需要猶豫, 也不需要忸怩。
因為他, 讓她變得無所顧忌,會直白地表達出喜歡, 和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希望。再不用擔心自己不夠好, 也不用擔心喜歡和付出得不到回報, 她會毫無保留地全都給他。
車子緩緩地啟動,薑思茵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其實你知道嗎,剛認識的時候我好羨慕你。”
“你本人那麽優秀,又有那麽和睦友□□, 爸爸媽媽彼此恩愛, 和妹妹感情好, 還有一個乖巧可愛的侄女,你們家就是我理想中最好的樣子。”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羨慕你。”
曾經她隻能在泥潭中仰望,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和他站在同一片光裏。
“不用羨慕我,茵茵。”孟清時緊緊握著她的手,“這些你也都會有,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因為她習慣左手戴戒指,孟清時便戴在右手,每一次兩人十指相扣,連摩擦碰撞的聲音都那麽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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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兩天,孟清時跟著她回了老家縣城,打算過完假期再回去。
如今正是吃烤紅薯的季節,薑意如最近弄了個烤紅薯的小推車,空閑著便出去擺攤賣紅薯。
本來賺點外快是挺開心的事,薑意如跟她講的時候還挺有成就感,可薑思茵後來從嶽文驍那裏知道,她已經有兩次被冒充城管的人欺負了,連人帶攤掀了一次,還燙傷了手。
那些人無非是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沒有老公,孩子也常年不在家,才肆無忌憚地欺負。
嶽文驍有空便會去照看,可他自己工作也忙,沒辦法麵麵俱到。
薑思茵道了謝,說自己會想辦法的,讓他以後不用再管。
嶽文驍在電話裏嘖了聲:“是不是兄弟啊?跟我這麽見外?屁大點縣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舉手之勞的事兒,就路邊遇到個陌生人我也得管吧?”
薑思茵說不過他。
雖然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嶽文驍變成了“兄弟”,那隻是他單方麵宣布,就像幫薑意如那件事一樣,不許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