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江湫笑道。
“第一場武試,由江南國域二皇子江湫對陣河都國域三皇子河藍。”
“好——”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喝彩聲。
張普生握緊了拳頭,他也想看看,自己和江湫之間的差距。
擂場之上,著一身白衣軟甲的江湫與河藍互相做禮後。
河藍擺好架勢,將一柄碧藍玉劍橫在身前,猛然拔出。
“江湫姐姐,當心了!”
說罷,河藍腳下蓄力猛的一踏,使輕功來到江湫身前。
提劍便是刺去。
刺、斬、掃、削。
河藍使出四招過後,江湫均是完美躲過。
張普生望著方才江湫腳下的步子。
是微絮身法。
河藍眉頭微皺,輕喝一聲,便又持劍攻去。
砍、頂、點、提。
不過這最後一擊帶著些暗勁。
江湫微微一笑,內力凝於下盤,在河藍的第四招之前幾個靈巧側身,與其拉開身位,躲下了這一擊。
“河藍弟弟,若是再不拿出些真本事,姐姐可就把你趕下台了喲!”江湫笑道。
河藍心中大驚,如今的江湫比去年公子武試時強了太多,不過一年而已,進步竟然如此之大。
河藍不再留手,他能感覺到,若是自己不拿出真本事,這一戰會輸得很慘。
旋即聚力內力於氣海丹田,運轉河都國域將傳功法百流訣。
隻見河藍周身氣息流轉,如同河水般蜿蜒彙聚於他六脈。
她也不再客氣,拔出落鰩劍。
河藍向前一踏,持玉劍使點劍勢再次攻來。
江湫隻覺得河藍的各項能力都比先前得到了增幅,就連劍法身法也變得有些詭異,脫離了原本的路數。
就好像河水一樣,時而湍急時而平靜。
二人又過了數招。
期間,河藍竟然在江湫的劍招找到了些破綻,將江湫打退些許。
江湫不再隱藏,穩了穩心神。
使出煙雨劍法呈陰,持劍攻去。
一招一式陰陽相生相補,攻去時卻盡顯陰柔之勢。
看似雜亂無章的呈陰劍式每一劍卻恰到好處,擋下了河藍的每一招。
逐漸,河藍不支起來,神亂了,氣也有散去的跡象。
終於,在江湫虛晃一劍下,河藍側身奮力刺去。
可這正是江湫的計策,在河藍側身時,江湫使一招蛟龍遊海,卸下河藍的玉劍。
待到河藍反應過來時,落鰩的銀鋒已經來到眼前。
“我輸了。”河藍苦笑道。
江湫收了劍。
“你本就不善武藝,若是比試調兵遣將,我定不如你。”
說罷,江湫與河藍衝觀眾席各方位鞠了一躬。
“好——”
“太精彩了——”
……
觀眾席上讚歎聲不斷,這江湫與河藍,也是為公子武試開了個好頭。
張普生直皺眉頭。
現在的他,哪怕是碰上了那河藍就不好對付,若是碰上江湫,下場比這河藍好不到哪去吧。
況且從陳長安口中得知,江湫最厲害的寒玉玄功還沒有用呢。
而且,誰知道她還會些什麼功法。
張普生明白了,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哪怕是來上三個,江湫也是能夠應付的。
“你們兩個看好了,那河藍皇子所修煉的功法是他們河都國域的將傳功法,百流決,能使人凝氣細膩增幅體術。”
“所使的劍法是那百轉千流劍,形似江河,劍意如水。”
“嗯。”張普生與小海齊齊點頭。
“普生,以後你主修禦器者,這水州的禦器者是大陸上最多的,這些皇子們所修煉的也是這水州中最好的器術。”
“你可要看仔細了。”
比起武試,張普生最擔心的還是那閻羅殿,第一場武試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未見有什麼動靜。
可越是這般安靜,就越不尋常。
張普生深深的望了眼臨近擂場觀眾席上的重明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皺了皺眉。
他是真心希望,江湫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