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賊匪抬刀向著慕容白羽步步走去。
“留著他,或許有用。”司徒劫開口道。
賊匪見首領發話,上前摘下刻有慕容白羽名字的腰牌,沒再多做動作。
醒來後的慕容白羽隻有一句話:“你們是誰?我在哪?我叫什麼名字?”
“你姓慕容,名為白羽,你的家族被西域賊匪滅門,以後你就是我的義子。”司徒劫緩緩道。
“義父。”慕容白羽叫了一聲。
司徒劫聽到稚嫩的童聲後,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被嚇傻失憶而已,他還盼著能靠慕容白羽能發現些讀心術奧秘。
後來司徒劫才知道,讀心術隻有慕容家被選中的人才能修煉。
慕容白羽極力隱藏著自己,表現得和尋常孩童無異,終於蒙混過司徒劫。
這些年,他看著司徒劫創立的閻羅殿越來越壯大,心中的仇恨也越來越深。
終於,在張複出現在閻羅殿後,他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與他懷中蠱子的不尋常。
慕容白羽賭定天犄奇蠱能幫自己報仇,不惜消耗陽壽與雙目多次窺探男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思緒被拉回眼前,眼前的絕美景色令慕容白羽心中一顫。
“先生,這裏是我們水州江南的千願湖,您不知要去哪裏,老頭子便自作主張將您帶來了。”老船夫笑道。
他以駕船拉客為生,當然能看出客人的迷茫。
“我們水州人有什麼煩惱、心願都去前麵那座寺廟,換來銅紙刻下,扔在湖裏。由於這裏的特殊地質,一片小小的銅紙也是能沉下的。傳說,神靈看到後便會實現心願。”
慕容白羽順著老船夫手指,看向那座煙霧繚繞的寺廟,隻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回。
千願湖猶如一片銅鏡,盛放在這片被山丘環繞的天地之中,倒映著雲日山川,由於水州人常年將銅紙投進湖中,湖中顯現出五光十色。
不信鬼神的慕容白羽頭一次有了許願的意向,他扔給老船夫一塊金子,後者接過後激動的語無倫次。
“祝老板願望成真、願望成真!”老船夫激動道。
慕容白羽笑了笑,揮手示意他離去。
六錢一片銅紙,慕容白羽隻買了一片,刻下後便將它投入湖底,望著下潛的銅紙慕容白羽轉過身,大步離去。
那片銅紙激起細小到看不出分毫波紋的漣漪,緩緩下沉著。
如枯葉在空中被風席卷的來回翻騰。
銅紙的背麵刻著一行小而有力的字句——大仇得報,萬死不惜。
來到北洞崖已經快一月了,張普生終於又贏了兩場。
這裏的比武方式打破了他對武功的認知,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陳長安說這裏的人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
陰招邪招不斷。
可就算這般,張普生也還是沒有找到關於對手出招前氣息流動的一絲頭緒。
這段時間張普生雖然輸多勝少但他也是了解了不同修煉者的一些門道。
禦器者主修兵器,但需要與內功身法配合協調。
天地使雖然功力強大,但消耗內力極快。
巫蠱師雖然毒功蠱術了得,可內力卻是差了很多。
還有很少碰見的獸人,身邊雖然常伴猛獸,可猛獸在戰鬥中極難控製。
陳長安卻說這不是絕對的,是因為張普生還沒遇見真正的高手。
師兄弟二人又在北洞崖待了半月,內力都大有長進,反應力靈敏度都大勝從前。
張普生已經贏下五場了。
見目的已經達成,張普生與小海也是知道了一些技巧與路數。
陳長安也終於決定要兩個徒弟去真正的賭武場比試,畢竟那裏的高手比這種小型賭武場中的厲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