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名救世軍對陳長安都很恭敬,就像對待他們的舵主一樣。
陳長安裝作漫無目的在地宮各處走著,期間,他看見過武器庫、米糧庫之類的建築,整個地宮表麵上裸露出來的建築他也了解了十之七八。
這時,在距離舵主居住的屋院不遠處,一座奇怪的圓頂石屋引起了陳長安的好奇。
這座建築的材質明顯較其他建築更加堅固,隻有一道兩米寬的單側開鐵門,就連窗戶也安裝的很高。
像一座牢籠。
陳長安也是老江湖了,立馬就做出判斷。
在好奇心的牽引下,再加上對救世軍的不完全信任,驅使陳長安運轉五雷天心正法感受這座極高的圓頂石屋裏麵到底有些什麼。
丹田處的那朵雷花緩緩綻放,內力流經全身經脈,內息自陳長安氣海丹田擴散開來,慢慢向這座石屋裏遊走而去。
呼吸聲,微弱的呼吸聲。
陳長安感覺到,裏麵關押著一個人。
忽然,那人猛張雙眼,望向陳長安所在的位置,陳長安感覺到裏麵的人正透過厚實的石牆死死的盯著自己。
陳長安心想,此人武功不弱,至少與那兩位舵主差不了多少。
正當陳長安準備近一步探測石屋裏關押的人時。
“陳師傅?”
一道聲音自背後不遠處傳來,陳長安一驚,他再一次沒有感受到酒劍仙黃醇風的氣息。
陳長安轉過身去,笑著對黃醇風點點頭示好。
“黃老哥的運息之法果然微妙,在下又中招了。”
黃醇風笑笑:“若不是陳師傅被這石籠關押之人分去大量精神力,我可沒有把握騙過你第二次。”
陳長安也不隱瞞,麵對酒劍仙這種老江湖也隱瞞不了什麼:“黃老哥,今日我熟悉地宮環境時,發現這座石屋與其餘建築的不同,好奇之下方才發現其中竟然關押著活人……實則是冒昧了。”
陳長安尷尬的笑了笑。
黃醇風麵露難色,他不能告訴陳長安這石籠中關押的人是誰。
“這是吳舵主的私事,我不好說。”
聽到此話,陳長安立即說道:“是在下冒昧了。”
“無妨,你是少主的師傅,無論是武功還是地位都比我們高許多,吳舵主總有一天會告訴你和少主的,畢竟此人與地宮有著很大的聯係。”
陳長安聽罷後點點頭。
“陳師傅,黃老頭聽齊姑娘講少主時間緊迫,那麼自今日起我就開始與少主交流運息之法吧。”
“這樣再好不過了,有勞酒劍仙了。”陳長安笑道。
“嗬嗬嗬,陳師傅淨拿我開玩笑,黃老頭在江湖上用劍之人中怕是排不上號吧。”黃醇風又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的酒鬼樣子。
“哪裏的話。”
二人結伴來到張普生所在的屋院,張普生與小海早已醒來,正在院中盤膝運功。
吳九洪也在這裏,正與齊溫交談著什麼。
“陳老弟,你回來了。”吳九洪熱情的與陳長安打著招呼。
他對這位比自己小上二十歲的少主師傅印象很好,總有種知己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吳九洪不知的是,這是陳長安行走江湖時為人處世練就的一項能力。
陳長安也熱情的回答道:“突然住地宮,有些不習慣,就早起去熟悉熟悉咱們這裏的環境。”
吳九洪點點頭接著道:“方才救世主與我說了,是要帶少主熟悉地宮環境,所以這幾天等你們閑下工夫,我與酒劍仙帶你們從各個出入口走一遍地宮。”
“那再好不過了。”陳長安笑了笑。
“好了,我就不打擾少主練功了,先行告退。”吳九洪向張普生一行抱拳,便大步離去。
離開時,又有些不放心的對黃醇風半作玩笑說道:“老黃,你若是怠慢了少主,我可扣你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