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幾人徹底將這幾處出入口都轉了一遍,時間已經來到中午了。
“時間還早,我每次先吃點東西吧。”齊溫見街道上人數不算太多,向著幾人說道。
幾人本就商議好等到人多時裝成本地人遊玩簷廊街,借機熟悉環境。
張普生看著一臉期待的齊溫心中想到,他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幫父親管理救世軍不說,現如今又陪著自己待在地宮裏,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是要讓她熟悉熟悉煙火氣。
“也好,我知道有一家菜式較為齊全的二流飯館,位置較為偏僻,也在簷廊街一處分街——煙塵巷,陳老弟,要不?”吳九洪也開口附和道。
陳長安輕輕皺皺眉,吳九洪隻知道張普生是他們救世軍少主,不知道他是蠱子。
若是自己太過苛刻,難免會引起這幾人好奇,到時候若是吳九洪追問起來自己也不好辦。
人家把隱私都告訴你了,若是問你一些事你遮遮掩掩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幾人商量好,以最為合適的路線朝著煙塵巷走去。
這時,齊溫卻跑到一旁的麵具商鋪買了兩隻花麵,紅色的一隻給張普生,自己則戴上另一隻藍色的。
“喏。”見張普生猶猶豫豫沒有接去,齊溫就直接塞到他手裏。
“燈神節戴著從商販那裏買來的麵具很正常的,我也買一隻,這樣就算有人注意到,也會是注意到我們兩個。”
張普生最終還是將畫麵戴上。
小海站在一旁抱臂朝齊溫站著,做出鄙視的目光。
作為山寨人,骨子裏淳樸厚實的吳九洪聽到齊溫話語想都沒想直接道:“齊姑娘與少主看起來就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啊!”
“嘁。”小海則是不屑地哼道:“我師弟可是少主,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她要是嫁給我師弟最多作妾!”
“你……”本來還有些嬌羞的齊溫聽到小海話語瞬間惱火起來,而且還一時語塞。
黃醇風撫摸著胡須笑道:“哈哈哈哈,你小子不能這樣說,所謂門當戶對不過是那些世俗之人所求虛榮罷了。”
“我老婆子還是賣花匠呢。”
小海白了一眼黃醇風,他本就不是真心實意說這般話,隻是看不慣齊溫與張普生走得太近。
陳長安看了看戴著麵具的張普生二人,點了點頭,口中喃喃道:“這樣也好,我們走吧。”
幾人朝著規劃好的路線走去。
隨著時間推移,街道上來簷廊街遊玩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張普生將花麵戴好。
就在這時,前方的街道一陣嘈雜。
“駕!駕!請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張普生眼眸微張,隻覺得這道女聲有些熟悉。
隨著馬蹄踩踏地麵的的聲音越來越大,張普生一行連忙退到一旁。
“讓一讓!謝謝了!”
隻見五六匹奔馳的白馬擦著張普生幾人飛馳而過。
湊巧的是,那為首喊話的白衣女子也戴著一張和張普生一模一樣的紅色花麵具。
兩人顯然都很驚訝。
眸光輕觸一瞬,幾匹白馬便是從幾人身旁掠過。
吳九洪皺皺眉道:“能在簷廊街騎馬的人想必是一些權勢吧。”
風波很快過去,幾人繼續按照路線走去。
不知為何,張普生不受控製的回頭張望白衣女子的方向,但隻剩一道背影。
“你看什麼呢?”齊溫問道。
“沒什麼。”張普生的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回頭。
齊溫不知為何竟有些吃醋,心想,早知道就把藍色的花麵具給你戴了。
就在張普生回過頭去的一瞬,白馬上的白衣女子也不知為何回頭望去。
望著那個背影越來越小,江湫又將頭扭了回去。
就那麼擦肩而去的一瞬,江湫對那道背影卻念念不忘。或許是因為我們戴了相同的麵具吧,江湫最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