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閻無神隻是有些力竭。
齊溫思緒回到當下,望著盒子裏的尋仙蠱搖搖晃晃抖動著翅膀飛起向前方,自己也是起身跟了上去。
店小二忙的不可開交,雖然他的真實身份是司監天的人,可也早已習慣這種整日與酒鬼混在一起的生活。
以他的身份地位隻知道酒樓底下關押著很重要的人物,但是是誰他就不知道了。
雖然他保持著警惕,但他對自己所在的司監天也是極度信任,過了十幾年隱藏身份的安逸日子,他根本不相信會有人能知道這裏其實是一座關押著某位重要人物的地牢。
所以經過時間的推移,那些僅剩的警惕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齊溫跟著尋仙蠱來到一處地窖口。
“讓開!快讓開!別擋著本大爺拿酒!”一臉頰通紅麵帶醉意的中年男人挪動著臃腫的身軀把齊溫擠到一旁。
齊溫有些厭惡的皺皺眉,不想多生是非,心中罵了一句死酒鬼。
男人晃晃悠悠的踏著木梯下去。
尋仙蠱也在地窖口晃了兩圈,懸疑一頭飛進地窖。
看來就是這裏了,齊溫心中想到。
店小二注意到地窖口處猶猶豫豫的齊溫,麵帶笑意的走上前去。
“客官,您要吃酒麼?自己下去尋來,走時一同結賬就行,本店地方小,還請見諒。”店小二客氣的說道。
“本店能自行尋酒嗎?為何這一樓如此擁擠,地窖裏貌似很寬敞。”齊溫輕聲道。
“看來女客官不是本店老客戶呀,這地窖中的酒都是些好酒,一壇抵上尋常酒水五壇的價錢,所以……”
齊溫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盡量不讓店小二看清自己的臉。
“那您自便。”店小二最後再笑著吩咐幾句,便走開了。
他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暗自探查過齊溫內力,發現她的功力淺弱,便放下心來。
地窖中傳來嘈雜的聲音,應該是那些喝醉了的酒鬼鬧出來的動靜。齊溫望著有些昏暗的地梯,緩緩走了下去。
牆壁上掛著不太明亮的燈,齊溫腳下步子旋轉,環視著地窖建設。
這地窖竟然比醉留香還要大上許多,一壇壇酒水整齊地擺放在木架上,不少酒鬼抱著酒壇醉倒在地上嘴裏吧唧著,做著自己的美夢。
齊溫雖然來過醉留香,但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地下酒窖。
她望著每一台架子上明碼標價的酒水,的確比外麵那些貴上幾倍。
每幾座架子旁都有人看守,防止有人偷喝。
看似一切正常,又不正常。
“你就讓我進去看看你們家的鎮店之寶吧,我就喝一口!老子有的是錢!”
“不行不行,你錢不夠,快滾!”
齊溫循著聲音走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座地下酒窖下似乎還有著什麼東西。
一道傾斜著的鐵門打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四名身形健碩的藍衣男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把鐵索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裏。
“讓我買一壇!”一名衣著有些華麗麵帶微紅的男人與他們對峙著,邊說邊將腦袋湊近那道門縫裏。
“不行!都說了你買不起!”那四人一同說道。
就在這時,門縫哢嚓哢嚓發出聲,兩名男子當即回頭看去,隻見戴著紅色花麵具的江湫抱著一隻酒壇從鐵門裏走出。
男人紅著臉貪婪地望著江湫懷中的酒壇,情不自禁的叫喊道:“好酒!好酒!”
黑色寬大鬥篷下的齊溫皺皺眉,想起來白天時在簷廊街騎馬時的白衣花麵女子。
是她!
忽然,數隻尋仙蠱晃晃悠悠的欲往門縫中飛去。
一藍衣男子縱身一躍,一把將尋仙蠱抓下,捏在手中一問,旋即雙眼猛張。
躬身在江湫身旁低聲些什麼。
蠱蟲?江湫心中暗感不妙,怎麼會有蠱蟲,難道關押閻無神的地牢被人發現了?
她趕忙派出一名男子將鬧事的酒鬼打發走,兩名男子也是將身後的鐵門層層鎖上。
江湫環視打量著地窖中的人,忽然她注意到披著寬大鬥篷的齊溫。
也正是此刻,幾隻尋仙蠱飛往齊溫身旁。
齊溫頓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