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趕著糧車進入這片密林,就說明這裏暫住著一些人。
吳九洪又跟了一段時間,眼前的景物在腦海中再次閃過,他發現那夥人在繞路,如此小心謹慎,一定有問題。
終於,那棵有著些標誌性的樹木第五次出現在吳九洪眼中後,那夥人沒再兜圈子,朝著目的地進發。
這片林子的西邊,靠近一座小山的山側,吳九洪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些許火光。
此處地勢較為平坦,還有一條小溪水,臨近群山與密林,進可攻退可守。
那夥人果真朝著光芒處駛去,隻是比方才更加小心謹慎。
吳九洪閉了氣,不緊不慢的跟著。
隨著火光越來越亮,目之所及,這裏搭建著許多帳篷,吳九洪推算這裏至少暫住著一兩百人。
那幾輛糧車朝著營地駛去。
吳九洪也在距離營地兩三百米處停了下來。
那夥趕糧車的頭目與營地出口的幾名黑衣人互相點點頭,便是架著糧車駛入營地。
吳九洪又緩緩向前挪動了一百米。
為首的駕車人將車在營地中停好,向身後幾人招呼些什麼,便向營地中心那口最大最寬敞的帳篷裏走去。
“報!黑死門趙剛求見。”大帳外,一黑衣羅囉半跪於地朝著帳中說道。
趙剛便是糧車頭目。
“嗯,叫他進來吧。”帳中傳來一聲有些輕柔的聲音。
趙剛得到指令後,躬身垂首朝著帳內走去。
一進內帳,趙剛就瞥見三道人影。
正前方的主座之上正是那位一天一張麵容的江湖殺手千麵狐狸,正舉起酒杯緩緩喝著酒,看來前段時間的傷勢已經痊愈。
左邊的座位上坐著位白衣文人,柔順的頭發沒有紮起,自然垂下。
一身白袍上用銀絲織畫著一匹匹千姿百態的駿馬,氣質上雖較慕容白羽差上許多,但給人一種陰柔的狠勁,一張俊俏的臉微微翹起,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據說男人武功一般,但腰間永遠掛著這一把銀製的鶴羽銀扇,方才那道輕柔的聲音就是出自他口。
右邊的位置上坐著位身材魁梧的赤衣男人,赤裸的粗壯臂膀上紋著一隻麵目猙獰的青牛,一把牛頭鐵色闊刀被男人隨意地擺在腳邊。
一頭黑發幹練的朝後紮起,但還是有許多發絲散亂,雖說男人身材魁梧肌肉分明,但那張臉卻不像尋常武夫那般猙獰醜陋,也是十分俊俏。他正抱著一隻羊腿大口吃著,全然不注意帳中多出來的一人。
“稟報三位先生,這月的糧食已經平安運來,無人察覺。”趙剛將頭垂的更低。
話音剛落,白衣男人桌上的鐵老鼠便發出銀鈴般的叫聲。
看著大帳裏三位漫不經心的上司,他的心裏一陣惱火,營地裏有一百來人與自己一樣明明是煙雨門門主付獨孤的死士,現在卻被派來為這些不知底細的人做事。
赤衣魁梧男人端起酒壇猛灌一口,全然不理會趙剛話語。
千麵狐狸今日的皮麵是一副蒼老的守山人,他瞥了趙剛一眼,便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白衣俊美男人緩緩放下酒杯,轉頭望見趙剛,緩緩的道。
“趙領隊,真的就沒人跟上來麼?”
……
望著那糧車領隊進入主帳之後,吳九洪又朝著營地緩緩靠近了百米,隻相距於營地百米距離了,他要更加小心。
忽然,腳下傳來嘰嘰喳喳的叫聲,吳九洪微微皺眉借著月色低頭一看,原來是幾隻野老鼠閃過。
吳九洪閉氣小心的圍繞在營地周身偵查著。
忽然,一把闊刀朝著吳九洪麵門猛烈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