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寧“聽王主任說,其他醫療隊幾個人都被蛇咬了。”
白黎“我天...我最怕蛇了。”
冉寧“沒事,撒過雄黃粉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了。”
蛇固然可怕,但白黎已經累到極限,前一秒還在跟冉寧說話,後一秒就睡了過去。
等陸迢拄著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黎已經睡熟,而冉寧還睜著眼睛。
帳子裏是大通鋪,冉寧左邊睡著白黎,靠右邊多些睡著幾個小孩,中間留出的位置,剛好還夠一個人,陸迢便自覺主動地認領了。
“怎麽不睡?”陸迢嘴皮子發癢,眉梢一揚“等我啊。”
剛說完,原本睜著眼睛的人,立馬就閉上了。
大概是懶得理她。
陸迢輕手輕腳的爬上去躺下,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傷口了,就聽她嘶的抽了口氣。
冉寧的眼睛瞬間睜開,眉心皺了皺“你就不能慢點?”
陸迢:“那你拉我一把。”
冉寧的手剛伸過去,陸迢就壓了過來,抓著人家的手就不放。
這人...鬧沒完了?
“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怎麽樣?冉寧,我腿疼。”
冉寧不曉得,這人的臉皮為什麽這麽厚?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麽弄得?”
陸迢拉著她的手,看見冉寧虎口處一塊淤青。
“不知道,可能碰哪兒了吧。”
說完,虎口處一熱,陸迢把手掌貼過來,整塊包住。
冉寧“你幹嘛?”
陸迢“熱敷啊。”
冉寧學醫這麽多年,第一次知道熱敷是這樣的——
“鬼扯,你嘴裏有個正經嗎?照你這樣熱敷,還不如直接揉開來的快。”
“真的?那我試試。”
冉寧懵怔,突然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陸迢已經開始揉了。
抽了抽,沒抽動...
“是這樣嗎?”陸迢問。
她一定是故意的。
冉寧想懟她,但一抬頭卻對上這人含情脈脈的眼,頓時心就軟了...
跟之前的擁抱一樣,自己根本拒絕不了...
說白了,她的每一次進犯,都是自己的縱容。
冉寧情不自禁的往她身邊靠了靠。
陸迢勾著唇,餘光瞥見冉寧的側臉“臭嗎?”
冉寧“?”
陸迢扯了下嘴角,笑說:“我好幾天沒洗澡。”
朗潤的嗓音伴著久違笑聲,似乎回到很久以前,冉寧心尖發抖,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
“還好。”
陸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睡吧。”
“嗯。”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