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不喜歡這些事,可談生意又免不了要逢場作戲。

說這東西有麵兒,帶出去可以送人,至於送誰...什麽人喜歡金子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黎舌尖勾了勾後槽牙,接過名片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喲~金子的。”

說完,往太陽底下一照,還晃眼。

“許總,海潤餐飲的白南光,您認識嗎?”

許茂森一怔“略有耳聞。”

“哦,那就是聽說過。”白黎點點頭“那是我爸,親爸。”

白黎不是個高調的人,但她也不介意偶爾高調一回,把金片子原還給他“許總,這玩意兒我家多的是,就不要了。”

許茂森臉色變了變,不像剛剛那麽自然了,但也還是收放自如,接過自己的名片,帶著笑氣道:“原來是白總的千金啊,是我走眼了,不過...你怎麽會是護士呢,這可伺候人的活啊,白總也舍得啊。”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您還跟這兒老封建呢,護士怎麽就伺候人了?要沒有我們這些護士,打針上藥就得你們自己來,那還不得出人命啊,再說了...我樂意為人民服務,我媽說了女孩子工作穩定就成,反正家裏不差錢,有事兒他們也會幫我兜底兒,我算了算...等我哪天退休,還能白得一公司,挺好!”

白黎一口氣說完,隨即拉著冉寧,毫不客氣——

“得,我還有事兒,就不和你瞎聊了,走了昂。”

信手闊步,頭也不回。

剛走遠了些,冉寧就聽見白黎啐了句——“什麽玩意兒!”

白黎是這性格,她覺得你好,你能被她誇天上,可她要覺得你不好,懟你的時候,也是往十八層樓底下懟。

不過,剛那人的確不是什麽好玩意兒,拿一破名片招搖過市。

“你跟他認識嗎?”

“他老婆在咱們醫院生孩子。”

“老婆生孩子...他還...”

後麵的話冉寧沒說出口,倒是白黎扭頭狠剜了一眼——

“夫妻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

晚上——

冉寧在書房研究之前的手術方案,經羅院長一點撥,再看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地方的確是太過不足。

家裏暖氣燒的熱,腳踩地板都是燙的,陸迢連長袖都沒穿,索性短袖短褲的開始過夏天,窩在沙發上打完兩局遊戲,見冉寧還在書房,便有些坐不住了,推開門,拿著衝好的紅糖水,裝模作樣的遞過去。

然後拉過椅子,勾住冉寧的腰把人環住。

“別鬧...”

“下班了...”

陸迢歪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一路從肩頭親到脖頸,手漸漸地不老實起來,冉寧低頭看著身前拱起的衣服扣子,不自覺的攀住陸迢的肩,主動迎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