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飛奔而去,哐的一聲很大力地推開門。

玄關燈亮著,橙黃的暖色攏在冉寧身上,陸迢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門前。

走廊裏風大,嗚嗚的風聲像在耳邊呼過。

陸迢看著她笑了下,長手一伸便攬住冉寧的肩膀,十分自然的把人帶進門。

她的頭髮被風吹亂,臉頰被風凍紅,隻有眼裏的笑容依舊灼灼,低頭去找冉寧的眼睛,手指勾勾這人的耳邊的頭髮——

“哭了?”

“沒有。”

陸迢剛低頭換鞋,身後的人就貼了過來,背上驀然柔軟,耳朵裏傳來冉寧小心翼翼的聲音——

“羅院長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她有心理準備。”

陸迢避重就輕,冉寧還是聽出來了——

沒說什麽,等於沒反對,但也沒同意。

見她沒動靜,陸迢轉身扣住冉寧的腰,就把人懷裏帶,湊過去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捋捋她的頭髮,摸摸她的眼睛,再刮刮她的鼻子——

循循善誘道:“我從小就是這樣,今天就算沒你,這事兒也瞞不了多久,我的性子你還不了解?我是那種能憋得住的人嗎?再說了...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辱掠,不就是出個櫃嘛,有什麽的?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我不嫌他們,他們也不該嫌我,而且...我長這麽大,作為孩子,也給他們爭了不少光,往好了想...我這是替自己絕了後顧之憂,總之有利無弊。”

三言兩語,把這麽大一件事搞定了?

冉寧憋了一晚上的忐忑,忍了一肚子的話,就給這麽輕描淡寫的給她劃過去?

胳膊亙在兩人中間,掌根抵住這人肩,支支吾吾的說——

“照你的意思,我壓根不用擔心?”

“對啊!”

“可我怎麽覺得你在偷換概念?”

陸迢笑了,這事兒隻能自己嘴上淺貧,絕對不能往深了思慮,尤其是冉寧這顆小腦瓜,一等一的理科生思維邏輯,真要分辨起來,她又得難受了。

相比較媽,自己還是比較疼媳婦兒。

羅院長那兒陸迢是真不擔心,想開不過時間早晚,她隻不過希望,在這期間,冉寧不要難受,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我是實話實說。”

“你...”

“你吃飯沒有?”

陸迢眉毛一斂,神色驀然嚴肅。

冉寧這才想起來飯桌上早就涼透心的外賣,以及那條一定要吃的備注。

“呃...”

“沒吃?”

“我是想等你回來一起吃的!”

話音未落,陸迢掐住她的腰,腳下一轉,就把人抵在了鞋櫃上,什麽都不說,低頭去就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