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把請帖一亮,全程專人領路。
方超做外貿生意,來往的也都是生意人,陸迢跟冉寧夾在中間十分不習慣,滿耳朵都是他們商業互吹,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董,具體幹什麽的不清楚,反正範兒捏的十足。
期間劉敏抱著孩子走了圈過場,看見冉寧的時候,聊了好幾句。
她問冉寧:“你結婚了嗎?
冉寧說:“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目光瞥向陸迢。
劉敏問:“你現在是醫生?”
冉寧:“嗯,學了那麽多年,除了醫生我也幹不了別的了。”
劉敏抱著孩子,滿眼羨慕:“千萬別這麽說,能做醫生已經很了不起了,挺好的...,不像我除了丈夫就是孩子,雖然說過的也不錯,但是就覺得少了點什麽,反正學是白上了。”
冉寧不太會說話,這時候有點愣,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師姐,你現在是有女萬事足。”
劉敏笑了笑,哄著懷裏的小家夥“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又看向冉寧,說:“鬧覺了,你慢慢吃,我先過去了,等你有空咱們再約。”
冉寧點點頭。
人剛走,就聽陸迢問:“你學姐?”
“嗯。”
“不太像學醫的。”
“學醫的什麽樣?”
“你這樣或者我媽那樣,表麵看起來不太溫柔,實際上心思縝密。”
冉寧嘴角微抿,饒有興致地斜眼看去,和這人在一起時間越長,越覺得說話是門藝術,就像剛剛這一句,看似貶義實則褒獎,不僅誇了自己還誇了羅院長,簡簡單單就把自己跟羅院長劃分在了同一陣營。
陸迢見她盯著自己:“怎麽?我說錯了?”
冉寧:“沒,說挺對的。”
自己跟羅院長就是同一陣營。
...
不多時,方超過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衝旁邊的陸迢抬抬下巴,他們一個院子長大,自然比旁人熟絡,說話也就沒那麽拘著——
“來一根?”
陸迢瞥了眼,笑他:“真是方總啊,都開始抽雪茄了。”
方超喝了一圈酒,這會兒嗓子幹的厲害,鬆了鬆領帶:“你當我想抽啊,還不是隨大流。”
話落,抹了把臉:“你現在救援隊?”
陸迢嗯了聲。
方超不由感歎:“可以啊,咱們家屬院的孩子,就屬你最赤膽忠心,說做救援就做救援,你這一年掙多少?”
陸迢報了個數。
方超嘖一下嘴:“這也不多啊,賺的比我還少。”
陸迢沒接這茬,反問他:“我記得你以前的時候,不是說要做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嗎?這是在國外待了幾年,改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