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薑梨小心翼翼的護住手中的蛋糕,她在注意著蛋糕的同時不少人也在偷偷打量著這位姑娘。

薑梨站在人群中,眉眼清冷,一張瓜子臉又尖又小,散著的頭發又黑又直,碎發貼在臉上,襯的皮膚愈加的白皙。

今天是薑梨發小的生日,從小他們一起長大沒少一起做壞事,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做完之後東窗事發謝景行沒少因為她挨揍。

記得那次她不小心扔石子砸破鄰居家玻璃,謝景行替她背鍋,被他老子狠狠的揍了一頓,她心疼的看著謝景行腫起的臉頰,他居然說笑的道“疼媳婦不是應該的嗎”,她又好氣又好笑,卻記了好久。

記憶總像一枚糖,酸裏微微泛著甜。

想著晚上給謝景行過生日為他準備的生日驚喜,她彎起嘴角,嫣然的的笑容讓她如藏地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透著絲絲微甜。

在等車之際薑梨低頭看向手機時間,估摸著還有十分鍾謝景行就到了,焦灼的心情得到安慰,腦海中想象著謝景行收到禮物時的驚喜模樣,薑梨內心止不住的歡喜起來。

一個老婦人歉疚又慌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姑娘,你幫我看看我兒媳婦吧,本來我們娘倆準備去醫院產檢的,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肚子疼了,止都止不住”。

薑梨抬眼,轉頭看去,是位穿著樸素的大姐,手上有著種地落下的老繭,布滿皺紋的臉上透露著些許著急,駝起的肩膀有些微微的顫抖。

說著便抬手指向一旁小巷前微曲著腿扶著肚子的大齡產婦,孕婦蹙著眉,閉著眼睛,蒼白著臉頰隱隱透露出些許虛汗,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薑梨毫不猶豫的就抬步準備走過去,剛抬腳,薑梨心中產生絲違和感,為什麼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的大街她就隻找了我這個相差不大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緊接著老婦人一聲驚呼,那位產婦體力不支跌倒在地,薑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動了,萬一這個孕婦真的因為她的猶豫有什麼事情的話,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跑到孕婦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關切得道“你感覺怎麼樣?”一邊觀察著孕婦的反應,一邊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急救電話,

卻被隨後趕來的婦人強硬地將壓下手機,嘴裏打著哈哈到“不用打電話就是老毛病了,我看見這個巷子往前走幾步有一家小店,姑娘,你幫我把我兒媳婦扶到店裏就行了”。

這樣說著她卻不攙扶孕婦,隻一味的站在薑梨身後,催促著薑梨,神情焦急。

薑梨覺得有點不對勁,留了個心眼,輕輕的鬆開手,關切的說“姑娘,你還好嗎?”卻已經知道這個女孩跟這個老婆婆是一夥的了。

按理來說這個孕婦表現得如此虛弱,薑梨的手鬆勁兒的時候她不說摔倒,起碼站不了這麼穩才對,但此刻不僅摔倒的跡象都沒有甚至暗暗挺直了身形,準備蓄力。

薑梨心暗道不好,估算著一把推開這個老夫人迅速跑到人群中所需要的時間,老婦人見她遲遲未動心知已經暴露,緩緩走到薑梨身後,薑梨胳膊肘蓄力一杵子搗在老婦人腹部。

頓時婦人因為劇痛彎下了腰。正當薑梨邁開腿準備向人群狂奔之時,一隻手狠厲的攥住她的胳膊迅速將注射的液體紮進薑梨的頸部,另一隻手扶住薑梨將她輕輕靠在身上。

瞬間,薑梨意識逐漸模糊,另一隻手中一直拿著的蛋糕跌落在地,裏麵的蛋糕掉落出來,塵土和蛋糕蓋住上麵鮮豔欲滴的櫻桃。

薑梨陷入黑暗,隱約聽到一句“死丫頭,勁兒還挺大”。

巷子前的一切沒有引起人們的絲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