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濕了。”
元盡歡笑彎了腰,差點兒岔氣。
春行樂惦記著熊娛還沒吃飯,便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人總要往前看,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預祝春部長新婚快樂,回吧。”
春行樂如蒙大赦,逃一樣的離開了酒店。
元盡歡癡癡一笑:“早晚脫了你的褲子,結了又不是不能離。”
春行樂心裏七上八下,鬧不清元盡歡是報恩還是報複,以後會不會穿小鞋?
穿過一個沒有路燈的巷子,迎麵撞上了七八個醉醺醺的小混子。
陳飛發現落單的春行樂,哈哈大笑:“說了別走黑影,你他媽的不長記性啊。”
春行樂心裏發苦,真是冤家路窄。
“外地佬,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讓飛哥氣順了,少打你半個鍾頭。”
混子們將春行樂圍了起來,陳飛得意洋洋:“你他媽的不是能打……哎呦……”
春行樂一拳得手,接著飛起一腳又把陳飛踹倒,騎上去一頓暴雨梨花拳。
春行樂對其他混子的拳打腳踢不管不顧,隻逮著陳飛拳拳到肉。
剛消腫的臉又被打成了豬頭,陳飛哀嚎不止,開始連聲求饒。
“都他媽的住手,大哥,我錯了,別打了。”
春行樂起身,撿起烤魚。
板磚重重的拍在頭上,血線順著臉頰流下。
春行樂動若脫兔,搶過板磚,如戰神大殺四方,沒一會兒功夫,八個混子全部倒在地上呻吟。
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記住,黑影就是你們的噩夢。”
提著烤魚快速離開。
混子們遊手好閑,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喝暈乎乎的,對上皮糙肉厚的春行樂在黑暗狹窄的巷子裏沒占到半點便宜。
熊娛心疼的大哭,春行樂攬著她的小蠻腰安慰道:“沒事,一點皮外傷,烤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樂哥,我怕,要不咱們去姑蘇,表姐的廠裏待遇比寶和好。”
“傻瓜,還能比部長的工資高?有沒有單身公寓?你收拾一下,明天咱們入洞房。”
熊娛翻著白眼:“沒個正行,我才不要和你入洞房。”
春行樂走馬上任,一躍成了中層管理,一時風光無限。
兩居室的公寓被熊娛收拾的幹淨而溫馨。
吃著可口的飯菜,春行樂的笑容更盛。
這大約便是幸福的味道。
直到祖安全找上門,笑容才收斂了。
“你以為打了陳飛就白打了?”
春行樂揶揄道:“當然不能白打,要弄到黑影裏打才過癮。”
祖安全二十七八,消瘦黝黑,一張馬臉配著三角眼透著陰狠。
他和熊娛是同鄉,是他把熊娛帶進廠裏,不然兩個彼此看不上的人根本沒有交集。
祖安全接過熊娛倒得的水:“陳飛的叔叔是陳寶,廬陽寶爺,估計你也沒聽過。”
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寶爺是大混子,身家過千萬,手底下一千多人,放話要你一雙腿。”
熊娛大驚失色:“祖哥,能不能幫忙說和一下?”
祖安全放下水杯:“賠償五萬,或者……”
熊娛急切追問,祖安全冷眼一掃:“你做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