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憋,裏邊的日子如何?”
陳飛笑的很醜,跟在一旁的熊娛愈發明豔。
春行樂心如針刺,將陳飛推了一個趔趄:“好狗不擋道。”
走了幾步,又轉頭對熊娛說道:“一別兩寬,餘生不見。”
陳飛摟住熊娛的細腰,放聲大笑:“跟老子玩你他媽還嫩了點,你的女朋友不錯,很水很潤。”
看著春行樂背影消失在路口,熊娛厭惡的又把陳飛推了一個趔趄。
陳飛在身後得意的說道:“記住你的承諾,一個星期之後你如果不脫光了爬到老子的床上,那孫子非死即殘。”
熊娛回到宿舍躲進衛生間失聲痛哭,看著兩條杠的驗孕棒又破涕為笑。
春行樂逃到小旅館睡了一個星期,如孤狼舔傷。
熊娛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越想遺忘越是明亮,曾經的一幕幕血肉豐滿,帶著溫柔的哀傷。
心如針刺刀絞,疼到窒息。
偏執的不肯妥協,用香煙和白酒麻醉。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難平是人心。
所念及星辰,窮盡一生不可及。
世間八萬字,情字最傷人。
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有結果,有些人能夠遇見已是上天恩賜,如一別陌路,既已入心,見與不見都在心間。
失去才懂得珍惜,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象著她的好,陷入一個無限的循環中。
放不下僅僅是因為她先轉身,執念的背後是不願承認的失敗。
是不甘心,是內心的匱乏。
是自己的失敗和無能為力。
充盈內心,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
感謝相遇,尊重離開。
道理其實都懂,痛苦卻真真切切避無可避。
也許時間才是最好的療藥。
醉眼朦朧中衣著性感的熊娛推門而入。
“帥哥,一個人多寂寞,玩玩?”
“寶寶,我真的離不開你,咱們去姑蘇好不好?”
春行樂喜不自禁,狀若癲狂:“寶寶,咱們結婚,現在就生猴子好不好?”
懷中的美人有點懵,沒想到遇到了個生瓜蛋子,二話不說就瘋狂的親吻,撕扯她本就不多的衣服。
‘砰’的一聲巨響,單薄的房門被踹開,兩個製服魚貫而入。
“你們涉嫌賣淫嫖娼,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迷迷糊糊的春行樂交了五千罰款,逃離了小旅館。
不甘心以如此失敗落魄的方式離開廬陽,選擇去了北城區,遠遠躲著寶和這處傷心地。
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製服和女人的演技很拙劣,手段很下作。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仙人跳。
一場噩夢在半夜驚醒,風雲山的聲音還在縈繞:‘你沒有資格頹廢。’
大師托夢了?
是啊,生活還要繼續,第二天就進了廠,卻隻幹了半天。
熟悉的廠區,熟悉的流水線,陌生的工友和莫名的痛。
陸續又進了兩個廠,都無法堅持,隻是把破碎的心再次打碎,再獨自療傷。
‘憑什麼老子就要進廠?憑什麼老子隻能當工人?’
春行樂先後幹了保安、貨車司機,還去養了一個星期的豬。
迷茫之際接到了風雲山的電話。
他被判了四年半,在江南省白山湖農場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