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膽大心細臉皮厚(1 / 2)

“土憋,裏邊的日子如何?”

陳飛笑的很醜,跟在一旁的熊娛愈發明豔。

春行樂心如針刺,將陳飛推了一個趔趄:“好狗不擋道。”

走了幾步,又轉頭對熊娛說道:“一別兩寬,餘生不見。”

陳飛摟住熊娛的細腰,放聲大笑:“跟老子玩你他媽還嫩了點,你的女朋友不錯,很水很潤。”

看著春行樂背影消失在路口,熊娛厭惡的又把陳飛推了一個趔趄。

陳飛在身後得意的說道:“記住你的承諾,一個星期之後你如果不脫光了爬到老子的床上,那孫子非死即殘。”

熊娛回到宿舍躲進衛生間失聲痛哭,看著兩條杠的驗孕棒又破涕為笑。

春行樂逃到小旅館睡了一個星期,如孤狼舔傷。

熊娛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越想遺忘越是明亮,曾經的一幕幕血肉豐滿,帶著溫柔的哀傷。

心如針刺刀絞,疼到窒息。

偏執的不肯妥協,用香煙和白酒麻醉。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難平是人心。

所念及星辰,窮盡一生不可及。

世間八萬字,情字最傷人。

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有結果,有些人能夠遇見已是上天恩賜,如一別陌路,既已入心,見與不見都在心間。

失去才懂得珍惜,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象著她的好,陷入一個無限的循環中。

放不下僅僅是因為她先轉身,執念的背後是不願承認的失敗。

是不甘心,是內心的匱乏。

是自己的失敗和無能為力。

充盈內心,見天地,見眾生,見自己。

感謝相遇,尊重離開。

道理其實都懂,痛苦卻真真切切避無可避。

也許時間才是最好的療藥。

醉眼朦朧中衣著性感的熊娛推門而入。

“帥哥,一個人多寂寞,玩玩?”

“寶寶,我真的離不開你,咱們去姑蘇好不好?”

春行樂喜不自禁,狀若癲狂:“寶寶,咱們結婚,現在就生猴子好不好?”

懷中的美人有點懵,沒想到遇到了個生瓜蛋子,二話不說就瘋狂的親吻,撕扯她本就不多的衣服。

‘砰’的一聲巨響,單薄的房門被踹開,兩個製服魚貫而入。

“你們涉嫌賣淫嫖娼,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迷迷糊糊的春行樂交了五千罰款,逃離了小旅館。

不甘心以如此失敗落魄的方式離開廬陽,選擇去了北城區,遠遠躲著寶和這處傷心地。

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製服和女人的演技很拙劣,手段很下作。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仙人跳。

一場噩夢在半夜驚醒,風雲山的聲音還在縈繞:‘你沒有資格頹廢。’

大師托夢了?

是啊,生活還要繼續,第二天就進了廠,卻隻幹了半天。

熟悉的廠區,熟悉的流水線,陌生的工友和莫名的痛。

陸續又進了兩個廠,都無法堅持,隻是把破碎的心再次打碎,再獨自療傷。

‘憑什麼老子就要進廠?憑什麼老子隻能當工人?’

春行樂先後幹了保安、貨車司機,還去養了一個星期的豬。

迷茫之際接到了風雲山的電話。

他被判了四年半,在江南省白山湖農場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