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豔陽暖暖的灑在院子裏，一家人曬著太陽嗑著瓜子，母親和妹妹都圍著歐陽雪問東問西。
春行樂躲到外麵給吳海燕電話：“吳總，這兩天有沒有人到公司找我？”
“上午來個美女，想要你的電話，我沒給。”
春行樂仔細詢問才確定是元盡歡，她還真是陰魂不散，真就不帶怕的？
吳海燕嘮叨半天：漂亮是挺漂亮，身材氣質都還行，就是太高冷，那是金絲雀，不適合你這個窮屌絲；
你要努力工作掙錢，才有擇偶權，別成天想著吃軟飯；
銷售無處不在，必須把重點客戶維護好；
……
春行樂打斷：“還有沒有其他人？”
吳海燕不耐煩：“別覺得你長得帥就能花見花開，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
“有沒有製服找我？”
吳海燕提高了聲音：“你犯事了？老實交代，糟蹋了誰家的姑娘？”
春行樂直接掛了，難道陳飛沒報案？
二樓的房子重新裝修，鋪了嶄新的瓷磚，家具齊全，這是父母給他準備的新房。
歐陽雪不禁感歎：“你家挺好的，當年你成績那麼好，為什麼不上大學？”
春行樂反問：“你都開上百萬的豪車，為什麼輟學？”
“我就覺得太可惜了，瞧瞧歐美嘚瑟的勁兒，她成績還不如你。”
“你倆不是閨蜜嗎？”
“塑料姐妹花，我反倒覺得咱倆才是真正的閨蜜。”
推著春行樂的背：“上床睡覺，明天咱們去天龍寺燒香。”
倆人分頭而臥，空氣中飄散著女人的芳香，備受煎熬，久久難眠。
‘我在老家。’
‘在我手裏。’
‘好，是送到辦公室還是會所？’
‘討厭，我家人在。’
‘我不管，我就要做總經理。’
‘親親，晚安。’
歐陽雪用腳踢了踢春行樂的屁股：“聽見了？”
鑽過來從背後抱著春行樂：“樂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高二輟學跟著同鄉到了大城市。
最開始在大飯店做服務員，由於樣貌出眾，聲音甜美，經常被客人騷擾。
同事們隻有取笑挖苦，沒有絲毫同情，隻因她的小費最多。
猥瑣的領班經常揩油，她隻能默默忍受。
一次夜班在包廂裏被領班侵犯，找到經理哭訴，再一次被經理侵犯。
十八歲的她便成了領班。
二十歲的她成了餐飲部經理。
心中的矜持沒了，便用身子取悅不同的男人，換取想要的東西，再將欺負她的男人踩在腳下。
歐陽雪的聲音很小，淚水打濕了春行樂的後背。
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江南省副省長陳天勝。
二十五歲的她，高中沒畢業，成了江南省屬企業的副總經理。
現如今有車有房，月薪過萬。
歐陽雪緊緊的抱著春行樂，失聲痛哭。
‘我的身子被這個世界弄髒了，再也洗不幹淨。’
春行樂久久不語，底層人的無奈他感同身受。
淡淡的問道：“路都是自己選的，你後悔嗎？”
“嗬嗬，沒有選擇何談後悔？”
歐陽雪爬起來睡到另一頭：“兩個弟弟都上了大學，家裏的日子也好了，那個領班和經理如今還在吃牢飯，這是交換，我隻是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