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知予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隻看到地上點點滴滴的血跡。
南汐被緊急送往醫院,沈大洪被警方控製,連同沈母一起帶走。
電話是打到沈知予這裏的,沈知予得知他的親生父母去找南汐麻煩的時候,他的天都塌了。
他是先去的醫院再去警局。
醫院裏很多人,王芷柔、徐一舟、喬若煙甚至還有A大的校長以及南汐的輔導員。
沈知予沒有進去,他在窗口的位置看著被眾人圍堵在中間的南汐。
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半邊臉都是腫的,臉上還有淤青。
在沈知予看向裏麵的時候,南汐似有所感。
遙遙望著窗口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應該先去警局吧!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母。
而且他們已經分手了,她怎麼樣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他們隻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南汐哭笑一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更笑自己的狂妄自大。
沈知予好險又險地躲過南汐的視線,他偷偷往裏麵瞥了一眼。
見到南汐低著頭,在他的這個角度,剛好看見南汐腫起來的半張臉。
難看的讓人心疼。
沈知予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他從警局把沈母跟沈大洪接回家。
能這麼容易,重要是南汐不追究。
回家的路上沈知予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沈大洪自知理虧,也悻悻然地裝起了鵪鶉。
倒是沈母頻繁地望著沈知予的側臉。她知道,她的兒子生氣了,生了好大的氣,卻沒法對他們發火。
沈知予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他沒有出聲責問,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想法。
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了家。
到家之後,走在最後麵的沈知予沒有關門。
他徑直走進沈大洪的臥室,這一開始是他的房間。
後來沈母跟沈大洪來了之後,他就搬進了隔壁本來為南汐準備的房間。
裏麵的東西也是她喜歡的,但是她沒有睡過一晚,這間屋子就換了主人。
沈知予把沈大洪的東西胡亂地收拾好,塞進包裏。
拎著行囊就走了出來,二話不說道:“出發。”他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沈大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懵逼地問:“去哪裏!不是剛回來了。”
沈知予沒有回答他,他現在連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跟他說。
倒是沈母反應過來了,她說:“怎麼!你又要把他趕出去,那你還不如把我也趕出去。”
她是抓住了沈知予的軟肋,他可以不管沈大洪的死活,卻沒法兒不管沈母。
那可是燒鍋爐攢出來的錢才供得起他讀書。
沈知予低著頭,手緊緊攥著行囊的繩索。
直到這時沈大洪才反應過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的老天爺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老了老了,嫌我是累贅,就要把我趕出去。”
沈大洪坐在地上指著沈知予,痛哭流涕。
“要是小雪還在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對我。我可憐的女兒啊!爸爸來陪你算了。”說著就要拿頭撞牆。
沈知予沒管他,看他都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