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宋習和許冉的關係似乎密切了許多。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一輛出租車還沒有在宋習招手就停了下來。兩個人愣了一下,等車裏的人走出來,宋習的背後涼了一截。
“沒有打擾你們倆吧!”時微站在出租車後門口。
“微微,你一個人出來我會很擔心的。”
“你還是擔心你那個新口味吧。”話裏充滿了敵意。
“其實不是想象的那樣,我和宋習隻是朋友。”坦率地說,許冉非常希望因為這件事時微和宋習分手。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趁機而入了。
“朋友?孤男寡女的,有誰會認為你們是朋友?”
“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許冉才想起來自己還穿著宋習的衣服。
凶惡的女人吵架,上去勸架是在強奸自己的舌頭。宋習知道這一點。
“喂,同學你上不上車。別打擾我賺錢。”早已不耐煩的司機對著窗戶吼道。
“上車。”時微看著宋習。
“那她呢?”
“你的小情人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打的啊。”
本來十秒鍾就可以開車走的出租車,結果用了十分鍾。宋習一直在強奸著自己的舌頭,但是能讓許冉坐上車,還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一路無話。
許冉在鬧市區下了,隨之宋習的心也放鬆了許多。
下車後,他看時微朝77棟樓走,用強有力的手一把拉住她。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的,她穿著你的衣服能讓我怎麼想,我怎麼不去想。”
暗淡的路光,讓兩個人的身體在黑夜中隱隱顯現。一個男生拉著一個女生的手長時間站在那,像一幅漫漶的畫。
很多年過去,畫被人描刻清楚。
女生緩緩地蹲下去,漣漣的淚水弄濕了衣服。
“微微,請相信我。”宋習將時微的頭抬起。
“我和她隻是朋友,不不。連朋友都不是。”
時微歇斯底裏地哭,手還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角。
一張半溫的唇壓在時微的唇上,割斷了她哭泣的聲音。
[肆]
逐漸逼近的期中,匍匐在後的期末。
五月末,學校舉行了一次高一學生大會,校長在台上壓陣(其實校長想說話,但是由於上一次軍訓說話的毛病被學生發現,就不好意思再說了。多麼聰明的校長啊。)年級主任先是進行對一些學生批評,重複中學生守則。不給留長頭發,染發,禁止抽煙,說到男女生接觸過密時,宋習旁邊的林力軍對他說:“主任說你呢!”宋習顧及到這是公共場合,還有校長,主任學校裏重量級的人物都在這,隻好用鼓掌掩護自己的腳狠狠地踩了一下林力軍。後者也了解現在是什麼場合,沒有敢出聲。
“下麵進入正題,雖然今年教育改革,實行學分製,但是根據教育局頒發下來的規定,還是要文理分科的。每年的文理分科都會使一部分同學感到煩惱...”主任很流暢地說了一千多字。(很多學生認為這一千多字是沒有用的。)
“一年一度的全國奧賽,校方初步決定以下同學參加。
英語,宋嬌,張明明,黃成。
數學,宋嬌,錢仙雲,王強。
物理,...”
“在此要表揚十班的宋嬌同學,勤奮善學,每一科都是佼佼者,大家要向她學習...”
掌聲不迭。
“你看你姐,你再看看你,隻能在我們班混個第一。哎。”林力軍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五米以內的人聽見。
須臾。
近百雙眼睛看著宋習,剩下沒有看過來的估計是尋找這個學校哪個叫宋嬌的了。
文理報名,宋習看到林力軍報的是文,就問他“為什麼?”
“因為美女多。”說完嘻嘻的笑著。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說完向黑板走去,到謝海清身邊停了下來。
“你也選理?”
“嗯,爸爸不讓我學文。”
“我姐姐沒有和你爸爸說?”
“說了,沒有用的。”宋習聽後心裏好壓抑,但這是自己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