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隨著褚旭一字出口,靈力威壓也如海浪般激蕩出去,他刻意的避開了那些趟子手和鏢師,將全部的威壓集中在了那張家的青年身上。
青年首當其衝,他隻感覺一股無形之力彌漫在他四周,心口好似壓著一塊萬斤巨石,讓他呼吸瞬間有些滯澀,雙肩之上好像突兀的多出一座大山,沉重無比。
青年的臉色還沒來得及變化,他就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臉色驟變,心中更是驚駭的瞪大了雙眼。
“你……是修士!”青年被褚旭的威壓嚇的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恐,他感受到了褚旭的威壓,比之他們的族老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褚旭第一次使用靈威去壓迫別人,因為沒有控製好力度,靈壓幾乎是傾瀉而出,全部作用在了青年的身上,若非褚旭及時收回了部分靈威,那張家青年必定骨斷筋折。
這就好比一個走在路上的人,突然被掉下來的沉重牌匾砸到是一個道理,如果將沉重的牌匾緩緩放置再青年的身上,他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楊波自然也是老江湖,他聽到那張家青年的話,立刻就明白過來,眼前這個滿臉汙垢的少年竟然是一名修真者,看那張家青年驚恐的表情,這少年的實力還不弱,而他竟然與高高在上的修真者稱兄道弟?
想到這,楊波險些昏厥過去,就連神態也顯得有些拘謹了不少。
褚旭不由心中暗歎,他收回靈威,淡淡道:“楊大哥無需如此,咱們拋開各自身份,你我隻與年齡論交,修真者也是人,不比你們差什麼,隻不過是修煉的道路不同罷了。”
“你……當真願意與我等弱者結交?”楊波還是有些拘謹,不過卻並沒有那麼緊張了。
以往他見到過的修真者,哪個不是牛氣哄哄,根本就沒將他們這些世俗的武人放在眼中,一個不高興,甚至還要殺人泄憤,可褚旭卻與那些家族裏的修士不一樣。
“弱者嗎?”
褚旭心中感慨,他又何嚐不是弱者,在那些築基、金丹期修士麵前,他褚旭同樣如同螻蟻,就好比此刻的張家青年,在他麵前一樣是螻蟻,隻要他想隨時都能取了那青年生命。
看到楊波那唯唯諾諾的模樣,褚旭不知為何,竟然開口說道:“楊大哥,沒有誰是天生的強者,修真者亦是如此,武人亦是如此,隻要你想你做,他日憑借武技你也可斬殺修真者。”
褚旭當年就是在太星門雜役院後山,以啟靈期擊殺了那戴著麵具的黑衣修士,好像與被他殺掉的老張是親戚關係,雖然他殺那黑衣修士是靠著符籙,可他也是依靠影斬這個武技,趁著黑衣人不注意的時候,讓另外一道影身將燃火符貼在了其身上。
楊波如今已過四十,他闖蕩江湖多年,不說是老奸巨猾,可心性上也是較為沉穩,褚旭這明顯就是在安慰人的話,傻子才會相信。
然而,楊波居然信了,不但信了,許多年後他還付諸了行動,以武道之力斬殺凝氣七重的修士,盡管那一戰十分的艱難,可是最終他還是做到了。
正因如此,世俗界日後卻也因為楊波此舉,武道迅速崛起,一股尚武之風襲遍了東洲之域。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