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後一搏
1
迪安的發現讓獵人們終於找到了製勝的希望。
雖然一旦回避失敗肯定會身負重傷，但知道竅門之後，剩下的所有人全都拿出了勇氣，積極應戰，獵人們就是這樣一個勇敢的族群。
而他們這次的敵人，是一個最開始連如何出手都不清楚的敵人，但都多虧獵人們前赴後繼地不停進攻，炎王龍終於露出了怯懦的一麵，整個情況也開始好轉起來。
“臈啊啊啊啊！”
用兩條後腿站起來之後，原本就十分巨型的身體頓時顯得更大了，同時它一聲大吼。
“呃！”
連瑪蒂麗婭麵對這恐怖的音量時都不得不用力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被幾次連續的重擊命中之後，炎王龍終於變得憤怒了起來。也就是說，獵人們的進攻到底還是取得了成效。如果不通過這樣的考驗，是不可能把炎王龍擊退的。
“沒問題，我們的的確確在進步。”
像是為了給自己鼓勁一般低聲念叨幾句之後，瑪蒂麗婭忽然感到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灼熱的東西包圍著似的。
“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還是立刻用一個前滾翻拉開了與炎王龍的距離。
“怎麼回事?”
抬頭一看，霍爾特還有另一邊的羅西也都遠離了赤紅色的巨獸，她這才發現炎王龍周圍的空氣似乎在不停扭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咕哦哦哦哦！”
包圍自己的就是那股熱氣嗎？沒等瑪蒂麗婭想明白，炎王龍便大吼一聲，再次向前方衝去。
位於它正麵的獵人連忙朝左右兩邊散去。
炎王龍沒有展開追蹤，而是徑直從人群中央穿過，拉開了與獵人們的距離。對瑪蒂麗婭等人來說，需要權利奔跑好一陣才能消除的距離，在有著巨大身軀的炎王龍眼中，隻不過是小跑幾步就可以拉開的空間。
但這並不能代表獵人與它在實力上的差距，瑪蒂麗婭一邊這樣對自己說，一邊邁步朝它衝了過去。
一小隊獵人朝區域三的邊緣走了過去，但看上去幾個人都沒有受傷。在他們前方是一輛滿載著大爆彈G的平板車。麵對動作如此迅速，無法用陷阱困住，而且就算因為閃光彈暫時失去了視力也不會老老實實待著的敵人，他們或許想試試炸彈能不能收到奇效。
“可到底要怎麼做呢……”
不管怎麼說，大爆彈G的破壞力還是很吸引人的。有可能的話，還是盡權利掩護他們吧。還有一對獵人正在和高台上的其他小隊交流，可能打算把炎王龍引到可以用擊龍槍攻擊的位置。
他們好像都因為迪安的行動而受到了鼓勵，瑪蒂麗婭想到這不禁微微一笑。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我的搭檔能讓筋疲力盡的同行們——其中有許多還是他的前輩——重新找回戰鬥的活力與激情。瑪蒂麗婭為有這樣一位搭檔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驕傲和自豪。
憤怒的炎王龍速度較以往更加迅猛，此刻正在區域三之中來回奔跑。如果不收起武器全力回避，沒有人能躲開它的撞擊。獵人們現在完全被炎王龍壓製住了。
安裝在高台上的壓敏電阻弩因為目標超出了有效射程而無法進行掩護，大爆彈G和擊龍槍也一樣形同虛設。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引向高台那邊才行。
“話是這麼說，但哪有那麼容易。”
對手可是古龍啊。大夥兒光是為了躲開它致命的攻擊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其結果就是隻能放任它隨意行動。不過，沒有一個人輕言放棄。麵對隻在傳說中出現過的怪物，這樣就足夠了。
現在可不少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瑪蒂麗婭再次衝到了防衛戰的最前線。在她朝向的地方，霍爾特正竭盡全力揮舞著夜行錘【常暗】。
“我來替你！”
“拜托了！”
也許是因為屏住呼吸連續揮舞了好一陣大錘，霍爾特在往後撤時氣喘籲籲，雙肩起伏得十分厲害。來到一個空位之後，瑪蒂麗婭立刻抽出大西洋向目標斬去。
霍爾特所選的位置還是那麼誇張。
如果是瑪蒂麗婭的話，她一般會選擇效果較差但相對安全的腿部來攻擊。但霍爾特卻像是有充分自信能避開對方的攻擊，大大咧咧地站在炎王龍正前方。
“小心被撞斷骨頭！”
瑪蒂麗婭一邊苦笑一邊對準炎王龍的鼻尖砍了下去。
“嗚臈啊啊啊！”
不知道是因為鼻尖比較銘感還是傷害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間炎王龍忽然抬起一條腿捂住了鼻子。
好歹讓它停了下來。
一旦重新擺好架勢，它一定會立刻再次開始狂奔，將獵人們耍得團團轉。其他人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當瑪蒂麗婭的攻擊讓炎王龍有些退縮的那個瞬間，其他獵人紛紛改變了策略。
羅西對準目標左腹的柔軟皮膚一刀斬落。蒼雄劍是一把大劍，本身就具備太刀無法比擬的重量，再加上落下時的加速度和千錘百煉的肉體釋放出來的肌肉之力，合成一股勢不可擋的強大斬擊力。
在他身旁，一名陌生的長槍獵人用幹淨利落的動作連續刺擊炎王龍的身體。在另一邊的霍爾特也緩過氣來，瞄準目標的後腿舉起夜行錘【常暗】用力砸落。
在獵人的包圍圈之外，迪安正在進行掩護射擊，他瞄準的地方是炎王龍的後腦。這樣能轉移目標的注意力，或多或少減小前衛們受到攻擊的可能性。
意識到他的這一意圖之後，其他小隊的槍手們也紛紛效仿迪安，朝同一個位置射擊。
“咕哦哦哦哦！”
炎王龍為了甩開瑪蒂麗婭等人而向前猛衝。
“呃！”
像巨型原木般的四條腿和岩石般的身軀從瑪蒂麗婭麵前一閃而過。她由於即使後退而沒有受傷，很快重新擺好了架勢。
她還是沒能看清楚對手的動作。必須得像剛才那樣讓多個要素集中到一起完成有效的進攻，必須得再次製造出能讓獵人集中精神權利進攻的良機。
不過，炎王龍逃跑的方向正好直指高台。
“各位！準備好大爆彈G和擊龍槍！我們會把它趕到那裏去的！”
“明白！”
“沒想到還有這麼精明的人！”
其他小隊的獵人也紛紛響應了瑪蒂麗婭的號召，被炎王龍甩開的十幾個人全都收起武器向前方跑去。
光靠人的雙腿根本不可能追上處於奔跑狀態的炎王龍，它來到高台正下方之後注意到上方的人群，立刻張開嘴咆哮起來。或許是因為它和擊龍槍所在的位置還有些距離，所以那些專門為對付巨龍而製作的鋼鐵長槍依舊保持著沉默。
如果放著它不管，炎王龍有可能會再次飛上高台，向那裏的獵人發動攻擊，就算逃離那個位置，也很有可能因為被爆炸波及而喪失戰鬥力。這是無論如何都要避免的。
“呼、呼……是放置大……爆彈G……的那些人！”
羅西一邊權利奔跑一邊喊道，同時進一步縮短了與炎王龍之間的距離。瑪蒂麗婭對他點點頭之後再次提升了奔跑的速度。
“咕噢噢噢，臈啊啊啊！”
炎王龍焦躁地揮舞著前爪，不管那裏是不是有人。不過它身邊確實一個人影也沒有，所以這瘋狂的攻擊並沒有製造任何一名傷患。但環抱著大爆彈G的人似乎在害怕設置那一瞬間受到攻擊，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好，我們去製造機會！”
大家在權利奔跑之後雖然都是氣喘籲籲，但眼神中卻充滿希望。他們在聽到瑪蒂麗婭的話之後紛紛散開來，再次把炎王龍圍在中間。首先，槍手們用準確的射擊轉移目標的注意力，掩護靠近的劍士們。瑪蒂麗婭等人則在此起彼伏的槍聲陪伴下很快來到炎王龍的身邊。
她瞄準右腳猛斬了一刀。其他獵人也不落人後，紛紛抽出自己武器往炎王龍身上招呼。這時，瑪蒂麗婭忽然注意到，他們可以輕鬆地靠近炎王龍，剛才那讓人難以接近的熱空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瑪蒂麗婭強壓下心中的疑問，再次把大西洋揮動起來。製勝她能夠感覺到武器的鋒利度正在不斷減弱。瑪蒂麗婭身穿的這套鐮蟹Z套具備減輕鋒利度損耗的功能，連她的太刀都已經開始變鈍，那麼其他人的武器鋒利度理應達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區域。
“呃！趁現在把大爆彈G設置好！”
瑪蒂麗婭大吼一聲。
死死纏住炎王龍不放的劍士們拿出隨後的力氣，拚命堅持著。看到這番景象，手持站但的獵人們為了盡可能靠近目標而又上前了幾步，將裝滿整整一大桶火藥的大爆彈G放在炎王龍身旁。一人兩顆，四人總共是八顆。隻要又了這個……瑪蒂麗婭剛剛想到，炎王龍便不合時宜地往後麵小跳了一段距離。
不知不覺間，閃光彈已經失效了。
“糟了，要怎麼才能把它引到炸彈那邊……”
話音未落，炎王龍便在眾人麵前輕輕拍動起翅膀，開始播撒粉塵，是黃色的。如果迪安的判斷沒錯，那麼這就是會在較遠距離形成爆炸環的顏色，而且還有可能將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放下的大爆彈G也卷進爆炸之中。
看到粉塵的顏色，其他獵人立刻退到了大爆炸範圍之外。或許他們的無錫鋒利度也已經達到極限了吧。瑪蒂麗婭看到之後也跟著往後退去。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因為炎王龍引發的爆炸而猛烈震顫了起來。
在火紅的焰光之中，珍貴的大爆彈G就這樣被引爆了。
“果然，要用炸彈對付那麼敏捷的對手實在太難了……”
看到在爆炸中悠然自得的炎王龍。瑪蒂麗婭低聲說道。雖然它此刻的位置正好在高台下方，但擊龍槍依然無法對起造成傷害。
“隻有硬拚了麼……”
瑪蒂麗婭一邊抽出鋒利度已經顯著下降的大西洋，一邊慢慢縮短了與炎王龍之間的距離，隨後在擊龍槍的正前方站定。
要是炎王龍攻過來之後能夠順利讓它停在這裏的話，就能在那個瞬間讓擊龍槍命中它的身體。
不過，在這之前她都處在隻要全力奔跑就能躲過攻擊的狀態下，如果以站在某個地方一動不動為前提，瑪蒂麗婭實在沒有能夠安然無恙地避開攻擊的自信。
但“隻有硬拚”的想法最終驅動她的身體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好，來啊！”
她將大西洋平舉在身體前方，用充滿鬥誌的視線貫穿對手。炎王龍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轉向了在所有獵人中顯得最為強大的她。
“咕哦哦哦哦哦!”
它像是在威嚇一般朝瑪蒂麗婭大吼一聲，光是這種威懾力就讓人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炎王龍開始向前衝。
目標直指瑪蒂麗婭。看到這番情景，瑪蒂麗婭立刻收起刀，用盡渾身力氣朝身體側麵撲了出去。
對炎王龍來說，這樣的距離根本是微乎其微的，在落地之後仍然有可能會被它一腳踩在身上。但瑪蒂麗婭沒有理會這些，專心進行回避。
“咕哦哦哦哦！”
一聲大地的轟鳴擦過耳畔，炎王龍那巨大的身體在瑪蒂麗婭背後停了下來，正好是她所希望的位置，而且自己也沒有被迅疾的身體撞上。
“就是現在！”
瑪蒂麗婭在起身之前便開口大喊。
“明白！”
這是從頭頂傳來的回應。
但停下腳步的炎王龍卻再次動了起來，用力從瑪蒂麗婭身體上方撲了過去。
“不行……”
高台之上的獵人們顯然無法聽到這聲警告。在炎王龍離開之後，僅僅隔了片刻，巨大的鋼鐵槍便旋轉著從牆壁裏刺了出來。
嘎吱嘎吱嘎吱，能將岩石碾成粉末的強大武器就這樣劃破了高台前方的空氣。
炎王龍應該無法看穿瑪蒂麗婭的計策。麵對原本就在賽激烈運動的炎王龍，瑪蒂麗婭明顯低估了它的實力。
擊龍槍使用過一次之後，到再次發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所以她非常希望這一擊能夠命中。
“如果繼續待在這兒，能做的隻有表揚這位躲開攻擊的對手。”
必須得回中央廣場去。體力消耗殆盡、武器的鋒利度達到極限，而且也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隊伍。
“古龍……果然名不虛傳。”
這句話的重量瑪蒂麗婭在起身時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2
剛一回到中央廣場，迪安便像是脫力了一般頹坐在地上。
防衛戰還在繼續。消耗不是很大的獵人們繼續留在炎王龍身邊，阻止它進入城市。
迪安發現的規律無疑是正確的，托他的福，再也沒有人因為那恐怖的粉塵爆炸而受傷。但情況依然沒有根本性的好轉。古龍這種生物所具備的能力，果然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即便隻是簡單的跑動也好，擺動前腿的揮擊也好，簡單的衝刺也好，這些基本動作之間的空隙小得驚人，根本無從下手。而且，迪安等人，或者說劍士們還要麵對不明就裏的怪異現象。
包裹著炎王龍整個身體的熱氣簡直就像火山中的空氣一般，可以迅速消耗接近者的體力。
瑪蒂麗婭曾經懷疑這種現象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看來，那果然是真的。著東西不具備火焰吐息那麼大的威力，但迪安等人在和這個超乎想象的對手你來我往的過程中，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再加上這種不像爆炸那樣能有看準時機躲開的因素，無疑進一步加重了獵人們的負擔。
按照最初製定的，也是最理所當然的戰術，應該是由少數人負責控製住炎王龍的活動範圍，然後其他人看準機會上前進攻，一點一點地積累傷害。
體力消耗，正慢慢地腐蝕著迪安等人的身體和心靈。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有可能不少對炎王龍造成的勝海，而是獵人們的疲勞。這種質疑的空氣已經在人群中蔓延。
迪安摸著冰涼的石塊，忽然想到就這樣沉沉睡去不知道有多舒坦。身體的熱量被地麵慢慢吸收的感覺真好。由於整個身體都已經疲敝至極，感覺就連呼出的空氣中也混雜了某種汙濁的東西。
“在這兒就泄氣可不行……”
迪安從口袋裏取出回複藥一飲而盡，集會所配給的應急藥早就用光了。接著他取出三包攜帶食療中的兩包，硬塞進沒有丁點兒食欲的胃裏。
各種消耗十分嚴重，就連沒有在第一線戰鬥的迪安都已經用掉了一半以上的各類回複藥，非常適合長尾發射器這把輕弩的冰潔彈也已經快見底了。
這剩下了LV1到LV3的普通彈，彈這些也差不多消耗了一半。雖說還有些LV1到LV3的貫通彈，可這種子彈的裝彈數相當少，而且也無法連續射擊，使用範圍自然比屬性彈小了不少。再這樣下去的話，迪安一定會陷入彈藥不足的窘境。
負責近戰的獵人所消耗的回複藥肯定比迪安要大。他的藥品之所以隻剩下了不到一半，不光都是自己用掉的，還分給了其他人一些。
很快，獵人們就會達到各方麵的極限。
如果迪安他們為了躲避爆炸而像一開始計劃的那樣逃入城內，那麼炎王龍很可能會用威力強大的爆炸將城牆炸毀。那樣一來，它就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城內，造成大量平民傷亡。也就是說，迪安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將炎王龍擋在城外。
拉開長尾發射器側麵的拉杆之後，迪安再次將子彈裝填了進去，選擇的是和瑪蒂麗婭的武器擁有相同屬性的水冷彈。能夠供自身開槍射擊的機會其實並不多，所以他希望仍舊使用能夠造成更大傷害的屬性彈藥。
將右膝立起之後，迪安右手掌在上麵一撐，讓整個上半身直立起來。
全身上下仿佛在咯吱作響，明天一定湖北筋肉酸痛折磨得夠嗆，但他依舊沒有想過要逃離這個地方。
“真不想跟那樣的對手交戰。可是，無論如何，大夥兒一定要再打起精神來，不然的話……”
雖然無法完全恢複體力，但隻要頑強的意誌還在，就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如果能像剛才發現粉塵爆炸的規律那樣，再一次找出戰勝炎王龍的希望，那麼就能引發出更大的幹勁。
“是啊。現在我必須要幫助瑪蒂麗婭小姐。著不是僅憑她一個人就可以擺平的狩獵，就算她拚盡全力也很可能會失敗。而在背後輔助她正是我的責任！我一定要好好掩護，讓她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我必須得這樣做，竭盡全力，打敗炎王龍！”
迪安挺直身體，鞭打疲勞至極的雙腿再次從中央廣場回到區域三。
3
霍爾特在地麵上一滾，堪堪躲過了炎王龍的衝鋒。巨大的赤紅色身體與霍爾特擦身而過，朝區域三的深處挺進。
他本想立刻追上去，但卻雙腿一軟，就此坐在地上。
“喝、喝、喝、喝……”
喉嚨幹渴難忍，舌頭都快要緊貼在嘴裏動彈不得了。
大腦因為缺氧而頭暈眼花。
有些消耗相對較小的人此刻已經朝炎王龍追了過去，但周圍也有幾個和霍爾特一樣蹲坐在地上喘氣的人。
“呼、呼，這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稱手的夜行錘【常暗】在此刻顯得十分沉重。盡管如此，霍爾特依然沒有開口叫苦。要是沒有追上去的體力，那麼他能做的就隻有等它回來之後再次加入戰團。稍稍休息一會說不定還能有體力繼續跑。
“不過，能和這麼厲害的家夥交手，還真是開心啊。”
這是他在第一次見到迪安以及瑪蒂麗婭時學到的一句話。那個時候，霍爾特還沒有成為一名真正的獵人。麵對強大的怪物，發現自己完全幫不上忙的時候，心中產生了嚴重的動搖。但迪安和瑪蒂麗婭卻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毫不氣餒，頑強地在一次又一次的錯誤中找出微弱的希望，最終完成狩獵。
自那以後，霍爾特就一直用“怎麼能在嚐試所有能做到的事之前放棄”這種理念來鼓勵自己。
“就算對手是古龍，我也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