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04章 第四章 最後一搏(3 / 3)

雖說城裏有許多建築物是用堅固的石塊砌成的,但麵對古龍的時候,恐怕依然起不到什麼阻擋作用。瑪蒂麗婭可以清晰地想像出那熔岩般巨大身體摧枯拉朽地蕩平一間又一間房屋時,究竟會是什麼景象。

所有她認識的人,從未謀麵的人,每個人的生活都將受到蹂躪。在轉瞬之間,瑪蒂麗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戰栗,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為了不讓那樣的慘劇發生,他們必須要堅守此地,絕不動搖。

在通知了其他幾名獵人之後,他們漸漸縮短了與炎王龍之間的距離。此刻,它正像一名王者一般,威風凜凜地昂首站在區域三的正中央。

“還真是從容啊。”

瑪蒂麗婭不甘地低聲抱怨。這時,霍爾特和羅西也將剩下的人集中到一起,慢慢靠了過來。總數比十個多一些,連最開始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相比之下,咱們還真是狼狽啊。不過,現在可不是後退的時候!”

羅西和霍爾特憤恨地盯著炎王龍。而集合到一起的每個人臉上也都寫滿了無畏和勇敢。

“拜托大家了!”

聽到瑪蒂麗婭的聲音,所有人齊聲作出了回應,以此為訊號,瑪蒂麗婭,霍爾特,羅西三人徑直朝炎王龍的正前方跑去。盡管瑪蒂麗婭他們這樣做也有自己的體力消耗相對較小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作為提出這個計劃的小隊成員,理應由他們來承擔最危險的部分。

“咕嗚嗚嗚嗚……”

炎王龍麵對再次積極地向自己衝來的獵人們發出一陣低吼。

趁此機會,剩下的部分劍士繞到目標的視野死角之中,分立兩側,用不間斷的進攻來牽製它的行動。槍手則站在後方,為瑪蒂麗婭等人提供掩護。

火紅的巨獸像是為了威嚇眼前的獵人一般,壓低身體連續不斷地嗚咽著。而瑪蒂麗婭對此毫不在意,踏步上前之後迎麵就是一刀。

“喝啊啊啊啊!”

她在跑動中拔出武器,讓大西洋的刀鋒結結實實地砍在炎王龍頭頂上,而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一個前滾翻遠離炎王龍的視野。

緊接著,跟在瑪蒂麗婭身後的羅西和霍爾特也紛紛高舉重量十足的大錘和大劍,分別從左右兩邊向炎王龍的頭部猛擊。

不過兩人完成第一擊之後依然留在原地,為了進一步的追擊而再次將武器舉高。技術十分高超。但盡管如此,第一擊和第二擊之間還是產生了些許的空擋。而更嚴重的是,對炎王龍這種檔次的怪物來說,要在承受兩人攻擊的同時進行反擊,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

而這隻炎王龍應該也十分清楚這一點。它猛地把右前腿一揮,朝露出明顯破綻的兩人拍去。不過,從霍爾特和羅西身後飛來的某樣東西卻正好在這時命中了它的額頭。

是一顆長槍般的壓敏電阻彈,從迪安那裏發射過來的。並沒有刺進皮膚的彈頭讓炎王龍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趁此機會,霍爾特和羅西得以重整姿態,再次將竭盡全力的一擊印在炎王龍的腦袋上。

之後再同時朝左右兩邊散開。

“臈哦哦哦哦!”

瑪蒂麗婭迅速擠進兩人退開之後形成的空隙中,直麵露出怯意的炎王龍使勁全力連斬三刀。彷佛把身體裏的最後意思體力榨幹。

而在此期間,迪安一刻不停地扣動著壓敏電阻弩的扳機,為前方的隊友提供掩護。盡管距離不近,但一顆顆子彈還是準確地命中了炎王龍的頭部。

正因為如此,巨獸的實現才始終沒有在瑪蒂麗婭的身上停留太長時間。

“呼呼呼……”

呼吸越來越急促了。

可她依然咬緊牙關,再一次將大西洋舉過頭頂,向下揮擊。

“喝啊啊啊啊!”

壓上整個身體的重量從上往下劈砍之後,用膝蓋抵消這種衝擊,然後再用最小幅度的動作轉移重心,像是要把整個身體送出去一般用太刀向前突刺。

發現刺擊威力全都已經傳到目標體內之後,繃緊雙腿,感到氣力就像從那裏慢慢湧上來的一般,從腿到腰,從腰到後背,從後背到手臂,最後一口氣把這種力氣釋放出去。

要感覺長長的太刀就像是身體的延伸一般。而後,瑪蒂麗婭鼓足了幹勁,使出了氣刃斬。

刀刃眼看是一副將要落下的樣子,但卻忽然在頭頂劃了一個圓猛然斬落,接著在第一擊的氣勢尚未消弭時,緊接著劃出一個完全相反的圓弧,從另一側命中目標。

太刀左右紛飛,就像是在測試距離一般小幅揮舞幾次,這樣的動作結束之後,瑪蒂麗婭將蓄積的速度,力量和意誌力全都灌注到刀刃之中,拚盡全力朝炎王龍頭部斬去。

“咕哇啊啊啊啊!”

“呃!?”

巨獸咆哮起來。

是龍吼,由於正對炎王龍的腦袋,瑪蒂麗婭來不及作出任何抵抗,轉瞬之間便動彈不得。

因為迪安繼續用壓敏電阻彈進行掩護,而且早一步站起來的霍爾特和羅西也從左右兩邊衝到炎王龍的身旁,分別用蒼雄劍和夜行錘【常暗】猛擊對方的側腹部。

“嗚!”

不過,他們還是無法阻止隨著怒火一並從炎王龍身體裏噴發出來的無形烈焰。而且正好在這時,它輕拍幾下翅膀,將黃色的粉塵散播了出來。

“快跑!這是遠距離爆炸。”

看來它打算用覆蓋在體表的火焰削弱近處的人,用爆炸一口氣將離得稍遠的人全部消滅。也許是已經達到了體力的極限,有幾名獵人沒能成功逃開,當即摔在了地上。就算現在立刻站起身恐怕也跑不出爆炸的範圍。

看到這樣的情況,瑪蒂麗婭隨即作出了和她的指示完全相反的舉動。

隻見她再次舉起大西洋,準備趁炎王龍在散播粉塵時一動不動的間隙發動進攻。在瑪蒂麗婭采取行動的同時,霍爾特和羅西也都跟了上來,或許是因為有著和她完全一致的想法吧。

靠近之後,那看不見的火焰立刻開始侵蝕瑪蒂麗婭的體力。

“呃。”

她咬咬牙,又往前邁了一步,揮刀斬落,。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注意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炎王龍的體表剝落了下來。看來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傷害。

在製定出這個計劃之前,已經有不少獵人把頭部當成是它的弱點之一,從而針對那裏發動過多次攻擊。現在看來,傷害量已經累積得足夠多了。

“羅西!”

瑪蒂麗婭大喊一聲往旁邊一滾,讓出個空隙。

羅西緊隨其後站在炎王龍麵前,怒視著對方舉起蒼雄劍,擺好斬擊架勢。

在準備爆炸的折斷時間裏,照理說炎王龍會一動也不動,而在滿心焦急的瑪蒂麗婭麵前,羅西沒有立刻揮刀攻擊。

“羅西!?”

炎王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他用兩隻手緊握住蒼雄劍,保持著蓄力的姿勢,將身體裏的一切灌注進去。

也許是為了讓這一擊的威力達到極限。

距離炎王龍引發爆炸的時間所剩無幾。

“羅西,你在幹什麼!”

時間就像是被壓縮了一般,緊張感彌漫了整個空間。

炎王龍把嘴大大張開來。

“那時候欠的債,現在還給你!”

“臈啊啊啊啊!”

在赤紅色的巨獸將嘴巴閉合到一起,讓牙齒與牙齒濺射出火花之前,已經積蓄了足夠力量的羅西終於釋放出了最後的一擊。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蒼雄劍那深藍色的刀刃準確無誤地斬在了突出於炎王龍頭頂的右側犄角上。

鏘啷——

這一瞬間,時間彷佛停止了一般。

碎片朝四處飛散,整隻角折斷了一半,之前從未聽說過的慘烈咆哮在四周不停回響。

“臈啊啊啊啊啊!”

炎王龍那巨大的身體止不住地膽怯起來,飛散的粉塵也因此消失在空氣中。

和迪安預想的一樣,覆蓋在炎王龍身體表麵的那團無形烈焰,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消失了!”

瑪蒂麗婭在確認這一點之後立刻拉開了距離,因為她自己的體力正麵臨達到極限。迅速將最後一顆閃光彈扔出去暫時晃瞎炎王龍的眼睛後,她拿出了一瓶回複藥G全部喝光。

“起作用了!”

其他獵人也將信將疑地叫道。

“靠我們的力量?”

“把炎王龍的角給……”

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哪怕隻有十分渺小的希望,也要盡全力試試看結果如何,這就是他們剛才的想法。能夠讓經曆了無數苦難的,在狩獵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獵人們產生這種絕望想法的,就是古龍,它就是一種如此恐怖的生物。

而依靠自己的力量對其造成損傷的無上喜悅,此刻正在他們的身體裏奔流。

效果十分明顯。所有人的目光都為之一變,開始像瑪蒂麗婭那樣喝回複藥,或是用磨刀石恢複武器的鋒利度。

隨身攜帶的道具應該已經沒多少了吧。瑪蒂麗婭身邊隻剩下沒有任何左右的音爆彈,磨刀石和少數回複藥,閃光彈已經攜帶食料已經全部用光,隻有極少的東西可以支撐她繼續活動。

所以,麵對這最後的機會,所有人都必須拿出最後意思力氣。

目不見物的炎王龍為了擺脫困境而向前方衝去,知道猛地撞上城牆後才停下來。

以瑪蒂麗婭為首的一幹獵人們很快湧到了止步不前的炎王龍周圍。要是它再脫離包圍圈,任何人都沒有體力跟上去了。

以瑪蒂麗婭為首的一幹獵人們很快湧到了止步不前的炎王龍周圍。要是它再脫離包圍,任何人都沒有體力跟上去了。

“喝啊!”

羅西一刀砍在它的後腿上,就連他的斬擊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刁鑽了。蒼雄劍的刀刃正好撞上了覆蓋著大腿的厚實甲殼,他的這個身體也隨即失去了平衡。

“那嚐嚐這個!”

轉瞬之間,他改變了目標,苗豬相對比較柔軟的側腹部繼續攻擊。

霍爾特在羅西的另一邊舉起了夜行錘【常暗】,直指炎王龍的另一條後腿。這記沉重的擊打並沒有被反彈回來,而是順利地砸癟了幾塊堅硬的外殼。

瑪蒂麗婭加速繞到炎王龍的麵前。朝失去半根犄角後顯得十分破落的頭部斬去。

其他獵人們也紛紛將最後的力氣灌注到武器之中,像炎王龍發起挑戰。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全憑毅力在揮動武器。

不過,包圍著炎王龍的所有獵人依然像一個巨大的生物一般,完全壓製住了眼睛看不見的古龍。

“咕哇啊啊啊啊啊啊!”

視力恢複之後,炎王龍立刻釋放出一記龍吼,沒有耳栓的獵人們盡管隨即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但還是立刻起身,拋開可能受到發起的恐懼心理繼續咬住炎王龍不放。

“喝啊啊啊啊啊!”

瑪蒂麗婭大踏步上期猛揮大西洋。

突刺、上挑。

正當她準備再次舉起武器的時候,身體有一瞬間處於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而狂怒的炎王龍恰好與她四目相對。

她猛地感覺到,可能會遭到發起。可是,瑪蒂麗婭已經無法讓開始行動的身體就此停住,防禦、回避都不可能。

硬挨這一下吧,他身體裏有一半以上的細胞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不過就在這個瞬間,迪安操縱的壓敏電阻弩射出的子彈猛地打在炎王龍身體上。

連續命中兩法,成功轉移了巨獸的注意力。

趁此機會,瑪蒂麗婭讓停下的雙手重新動了起來,繼續發動攻擊。

迪安又發射了幾枚炮彈。

這次的目標稍稍偏出,沒有瞄準頭部,而是打中了身體。

他一定不是射偏了,而是故意這樣做的。

瑪蒂麗婭十分確信這一點。

和預想的一樣,炎王龍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看壓敏電阻彈射來的方向。

此時巨獸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瑪蒂麗婭身上,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高舉大西洋又是一刀斬落。

配合瑪蒂麗婭的動作,迪安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采取何種行動似的,接連不斷地進行掩護射擊。

同樣,瑪蒂麗婭也很清楚迪安下一次會攻擊哪個位置,這樣的攻擊包含著怎樣的意圖,那有可能是錯覺,但至少在這個瞬間,瑪蒂麗婭和迪安就像兩個擁有相同思想的人一樣。

而這,就是瑪蒂麗婭從前和各個納澤爾共同狩獵時曾經體會過的,被無以倫比的信賴和安心包圍的感覺。

就算麵對的是傳說中的古龍炎王龍,這種感覺也沒有絲毫變化。哪怕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但這也足以讓瑪蒂麗婭和迪安兩人的實力提升到足以和炎王龍匹敵的程度。

“幹得好!”

完全看透了怪物以及前衛劍士的動作,並以此為基礎進行射擊,與其說他掌握了整個戰場的走向,不如說一種像是“支配”的強大感覺正從迪安射出的每一發子彈中切切實實地傳入他體內。

瑪蒂麗婭上前之後,其他獵人也跟了上去。迪安的射擊同樣配合了他們的步調,所有獵人就像被迪安操縱著一般,前赴後繼地撲向炎王龍。

此刻,赤紅色的帝王已經被看穿了所有的劑量,每當企圖反擊時就會因為獵人的攻擊而變得怯懦起來。

緊接著,壓敏電阻彈的掩護忽然中斷。瑪蒂麗婭這才抬起頭第一次朝高台上望去。

兩人的眼神瞬間交彙。

她立刻明白了兩件事。第一,壓敏電阻彈已經打光了,現在他沒時間去取備用的子彈。第二,迪安準備使用擊龍槍。

盡管這威力強大的武器剛才沒有命中目標,但隻要讓炎王龍再往高台退一步,它就正好進入了擊龍槍的攻擊範圍。

瑪蒂麗婭點點頭,表示明白,動作非常小,同時迪安也朝她點了點頭,離開架設在城牆上的弩炮,朝高台頂端爬去。

片刻之後,瑪蒂麗婭再次發動了攻擊。

“各位,還差一步,讓它後退一步!”

這是一句慘叫般的請求,沒有一個人問為什麼。剩下的所有人全都無條件地站直身子,拿出最後一絲體力,最後一絲毅力,站到炎王龍麵前。

“哦哦哦哦哦哦!”

沒有人知道是誰發出了這聲怒吼。

數名獵人高喊重疊在一起,像地震的轟鳴一般響徹整片空地。幾名已經達到體力極限的人當即趴在地上,但沒有一個人逃走,他們從正麵朝炎王龍衝過去,用太刀,用大錘,用大劍,用長槍,用雙劍四名地擊打著目標的頭部。

“咕哦哦哦哦!”

或許是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炎王龍當即向後猛跳了一大步。這正好讓它進入了擊龍槍的範圍。

“就是現在!”

這聲大喊用光了瑪蒂麗婭最後的力氣。

緊接著,她感到渾身脫力,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隻有實現依然鎖定著炎王龍,但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在她的嚴重,這最後的瞬間實在慢得可怕。爬上高台的迪安聽到瑪蒂麗婭給出的信號後,用力在像是擊龍槍開關的地方按了下去。

伴隨著岩石在激烈碰撞一般巨大響聲,急速旋轉的鋼鐵長槍猛然從炎王龍背後刺了出來。

巨獸立刻發現這個威脅,並迅速動了起來。

它躲開了。

但那巨大的身體並沒有完全脫離長槍的攻擊範圍,炎王龍那巨大的身體第一次顯得搖晃不定,之前蓄積的種種傷害或許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擊龍槍旋轉著再次縮入城牆之中,伴隨著一聲不同於以往的巨響,古龍倒在地上。

然而轉瞬之後,炎王龍便再次站起了身。獵人們全都耗盡了自己的一切,幾乎沒有人還能站直身體與它對峙。不過,每一個人都用飽含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這頭巨獸。

“咕哦哦哦哦啊啊啊啊!”

炎王龍向著天空發出了更為高亢的咆哮。

隨後它扇動巨大的翅膀,慢慢向上升去,動作和跨越城牆時,轉換區域時都不一樣。

不知不覺間,日光已經改變了顏色。

在夕陽的照射下,它身體表麵的赤紅色顯得更加濃鬱。炎王龍朝著與城市完全相反的方向緩緩飛去。

“飛……走了?”

有人低聲念叨著,就像是看到了夢中的景象一般,結結巴巴的,而且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不過,這個聲音卻漸漸變得充滿力量。

“我們成功了?”

這句話像水波一般擴散開來。

他們將炎王龍,擊退了。

“瑪蒂麗婭小姐!霍爾特!羅西先生!大家成功了!成功了!”

迪安沿著豎梯從高台下到地麵上之後,立刻朝眾人跑來。雖然是負責掩護的槍手,但看到他這麼有精神,瑪蒂麗婭哈市感到十分欽佩。

“成功了!成功了!”

霍爾特與迪安激動地抱在一起。

“真是精力旺盛的臭小子。”

將蒼雄劍抗在肩上之後,羅西一邊說一邊摘下了一角龍S頭盔。一個略顯驚訝,同時又十分清新的笑容隨即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我也這麼想……”

瑪蒂麗婭將大西洋收進刀鞘之後,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對了,瑪蒂麗婭小姐。”

和霍爾特用擁抱分享了喜悅之後,迪安走過了說道。

“剛才用壓敏電阻弩的瞄準鏡觀察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瑪蒂麗婭小姐攻擊的時候,是不是從炎王龍身上砍下來了什麼東西?在那附近……”

“嗯?哦,說起來,好像有這回事……”

那個時候她隻想著進攻進攻,所以記不太清了。

“你眼力不錯。”

瑪蒂麗婭用平常難以想象的緩慢動作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迪安所指的地方走去。

“這是……”

就把這當作是炎王龍留下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