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天轉涼。而今日又恰巧是最冷的一天,蘇靜南在外穿了一件狐裘。他在把玩手中的戒尺,像是在研究要如何打才能讓人更疼:“既然怕,那葉公子昨日還玩得那麽野,嗯?”

在說這話時,他似笑非笑,神情格外疏離輕蔑。

葉時雲:“……”

要不是念著腰斬和挖眼,就告訴你另一方是誰了。

嚇不死你!

可是助人為樂救人一難不是該勝造七級浮屠的嗎?

為什麽到他這裏就變了,先生氣急敗壞,被救的人還罵他傷風敗俗。而且他尋思這不對啊,傷風敗俗的不該是那個親的人,為什麽最後被罵被罰的都是他這個被親的?

他甚至懷疑先生是故意的,滿宮裏誰不知道原主和蘇靜南不睦?行刑者還讓他來,有這個機會可不得下死手!

盡管後麵已經沒路,葉時雲還是往後擠了擠,拚命護好自己的兩隻手叫道:“等等,你等等!這兩個吻痕實非我願,我當時是被強迫的!”

蘇靜南看他一眼,淡淡複述:“的確是個挺潑辣的小美人。”

葉時雲臉上的笑容頃刻僵住。

“特別野。可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太凶了。我差點都壓不住。”

“俏,俏得如仙子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停頓片刻,蘇靜南再次開口:“帶勁,特別帶勁。”

葉時雲:“……”

他瑟瑟往後一退:“……你為什麽,能記得那麽清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主,主角的記憶力?

蘇靜南沒回答,隻道:“伸手。”

反正學室裏也隻有他們倆,葉時雲豁出去了:“我亂說的你不要相信!真的,事實上我還是個雛兒呢!”

原主確實還是個雛兒。當然這得多虧葉將軍,葉將軍雖不在皇城卻極度嚴厲,原主畏懼父親也就隻敢搞搞曖昧,過過口癮,是斷斷不敢再進一步的。

至於他,上輩子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可不就是個雛兒。

但蘇靜南不信,居高臨下地一挑下頜,意思很明顯——伸手。

葉時雲和他對視。

太陽已然要落了,金色的餘輝灑在兩人中間。

再要對峙,今日還不知幾時才能回去。葉時雲咬咬牙,一扭頭狠心將右手伸出去。

蘇靜南抬手就打,葉時雲卻突然反悔立即縮回右手讓他打了個空。

蘇靜南:“……”

頂著他的目光,葉時雲慢慢吞吞伸出左手:“……你太急了,我就是換隻手,畢竟還要靠右手抄書和吃飯的。”

然後他就被報復了。

當那根戒尺落下來時,葉時雲就被打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