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是聰明了。但問題在於,他閑散得過頭。
隻說武功,也就隻比葉時雲高那麽一點點。
真的沒有理由和葉時雲互相傷害。
何況他還很沒自覺,臉皮奇厚。
蘇靜南沒有他那麽厚的臉皮,和他對視一陣後,發現此人毫無自覺。幹脆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茶:“風寒一事我怎能控製?”
五皇子想也不想:“怎麽不能?我可都聽你身邊的小太監說了,昨日晚間抄書,他要回去添衣裳你不讓。還說不是故意的?就算不是,也和你有關,不然哪能病那麽重?”
蘇靜南不知是默認還是如何,換了一個話題:“昨日送去你府上的那件衣裳,你有把握嗎?”
他送去的正是那件沾了救人姑娘香粉的衣裳。
對女人的這些小玩意兒,他頂多隻是知道卻並不精通。找來找去找不到人,幹脆再請一個精通的人協助一二。
五皇子難得一收玩世不恭的神情,眉奇道:“既然對象是你,那我也就直說了。不是我自誇,這皇城裏無論是哪種香粉,好的壞的哪種我不知道沒聞過?可你外衣上沾上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聞到。”
“好像是梅花香,卻又不全是,清雅不俗絕非凡品。一開始我以為是市麵上絕跡的香粉,後來問過幾戶有名香粉鋪,居然沒一個知道的。又拜訪了十幾位千金、貴婦,她們可是最愛這些東西的,這麽好的東西沒理由不知道。”
他攤攤手:“但你知道嗎,她們還問我這是哪家的。”
蘇靜南思考:“有沒有可能不是皇城的?”
“不可能。”
五皇子說得很堅定:“無論是珠花、妝容、衣裙,都是皇城先有其他地方才風靡尾隨,這才是大勢。依我看你不必再廢大力氣了,趁早從別的地方下手,香粉行不通的。這味道,沒準是她自己調配的。”
他就提議:“要不這樣,你不是記得她的模樣嗎,你畫下來,再說說她的身高體態。找人我厲害,我幫你!”
蘇靜南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幹脆道:“好吧。”
五皇子笑道:“找到她我可真要看看,是誰膽子那麽大,竟敢救你招惹四哥和葉時雲。這兩人一個是父皇當前的寵兒,另一個可是皇城中最不能招惹的貴公子。”
敢惹這兩人,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蘇靜南回憶著那夜的姑娘,提筆畫就。
半晌,一副丹青美人畫出了。
五皇子訝然道:“這麽美?她十六吧,真是奇了,我竟沒見過。”
蘇靜南道:“總有姑娘居在深閨,你還能翻進去?”
“這倒是。”五皇子將畫紙一卷,“行,這事交在我身上,隻要她兩隻腳還站在地上,掘地三尺我也能給你挖出來。誒,不過她有多高,你跟我說說我好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