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葉時雲也想問。
他問薛辭:“就不能和你哥直言嗎?”
薛辭道:“不能。他要是知道你混在這裏多日,不必你進去,他現在就要殺了你。”
葉時雲歪頭思考:“他很恨我?”
薛辭抱手道:“非也,而是他覺得你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葉時雲在他的指點下一劍刺出:“我知道嗎?”
薛辭氣他動作不標準:“你不知道。但我哥那人,寧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他若認出你,會用一千種方式弄死你。”
葉時雲又刺一劍:“你就不能放我走?”
薛辭道:“你在船上的時候倒是有機會,但我那時要把你往水裏扔,說你可以遊回去,是你自己抱著船杆不下去。”
說話間一聲號角自山間響起。
薛辭麵色一變,輕罵了句:“該死這麽快就要入場了,走,把你的劍收起來!”
葉時雲哦了聲,想學著電視裏的人耍個帥,用腳尖將劍挑入劍鞘。然而他將劍一扔,用鞋尖一踢,沒踢到。撿起來再試,還是沒踢到,劍當地一聲摔在地上。
薛辭唇角抽了抽,無法直視地蒙住眼,呻吟道:“……我到底為什麽要把你抓來?”
葉時雲放棄用腳將劍挑入鞘的動作,試圖用正常的姿勢收劍入鞘。
結果對了數次都沒對準,見此薛辭一把奪過他的劍收回去:“這不就進去了嗎?不就進去了嗎?有那麽困難?”
葉時雲接過收好的劍,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好心道:“你抓我來是想讓我給你端茶遞水,百般折磨淩虐我,以報上次的仇。”
薛辭啐他:“你給我閉嘴吧,還好意思提!”
半個時辰後,葉時雲隨薛辭入場。
與此同時,岸邊緩緩駛來一艘船。
有眼尖的人發現它,立即深吸了口氣,與周圍的人交頭接耳道:“看呐,那艘船,似乎是……是朝廷的!”
朝廷不管江湖事,這幾乎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不成文的規定。
眾人還未將此消息散播開來,很快又從地平線上慢慢出現第二艘、第三艘、第四搜船。
從這裏可以看到,臨近登岸,船上的禦林軍已蠢蠢欲動,每一個都著銀甲,配銀槍,槍上的紅纓隨風而動,槍尖雪亮逼人。
有人叫道:“不!不是朝廷,你們看船上的旗幟,是隧王!”
稍稍落後一點的人道:“隧王?”
第一個喊隧王的人馬上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隧王就是六皇子蘇靜南,不久前他突然回宮,四皇子與鄭貴妃都遭貶斥,四皇子貶往圖州,鄭貴妃一夜廢為庶人罰入冷宮。再過三日正逢六皇子生辰,皇帝便封其為親王,封號為‘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