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被深深地惡心到了,連從三皇子屋裏順出來的餅都不想吃了。

他把麵前的餅推開,推得遠遠的:“祁元甲都這個樣子了,他還不死?”

蘇靜南道:“沒死,由此可見此人的功力有多深厚,隻要腦子和髒腑不被蟲蛀,即便沒了肉體他也能活著,但薛蘊也不希望他就這麽死了。”

七皇子道:“為什麽?”

蘇靜南道:“薛蘊十四歲成為聖火教的教主,他自創了一套邪功,可將人的功力吸食收為自己所用。這套功法他一共練了五年,十九歲時功法大成,終於可對祁元甲動手時,祁元甲卻控製了一名看守的心智逃了。這一逃就逃了五年,直至去年薛蘊才搜尋到他的下落。”

七皇子呆了呆,又打了個寒戰:“所以在青坊島抓的人就是祁元甲?”

蘇靜南點頭:“嗯。”

七皇子“噫”了聲,道:“我終於知道三哥之前為什麽說葉時雲很幸運,沒遇到祁元甲他真的很幸運啊。否則見到了,不死都要嚇得半死,白骨啊,真惡心。”

聽到“葉時雲”這三個字,蘇靜南淡漠的眼睛裏有了絲溫度:“嗯。”

發出一個音調後,他又開口道:“其實我沒告訴他,我找到他時,祁元甲離他不足五百米。隻要他再走一段,就要和此人撞上了,而遇到祁元甲的人,都被他扭斷了脖子。”

七皇子在“哥哥和老仇人重歸於好”和“薛蘊居然讓弟弟送死”兩個話題中選擇了後者:“葉時雲不是和薛辭一起嗎,薛辭可是薛蘊的親弟弟,他這是把自己弟弟當誘餌了?嗯,不過也是,一個連親娘都囚禁的人,讓弟弟去死也不是不可能。”

蘇靜南道:“錯了。薛辭確實是他扔出去的誘餌,有句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但祁元甲敢來就落網了。薛辭當時所下的陣法是專門針對他的,雖難說一定不會有意外,可薛蘊也在不遠處。”

“他們的母親想必薛蘊對她早已失望,而弟弟,薛蘊離開時他還是個小孩子,薛蘊不至於連他也恨上。”

七皇子點點頭:“那祁元甲再次逃走,我們可要防備一二?畢竟此次他被薛蘊抓住,我們也是出力不少,如果祁元甲真像傳說中的那麽歹毒記仇,或許會找我們的麻煩。”

“以防萬一還是防範為好,”蘇靜南叫了一個名字,很快房中就出現一名暗衛,蘇靜南對他道,“自今日起府上加強警備,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祁元甲控人心智的邪術很強,以防有人被他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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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一夜,葉時雲剛剛起來。

酒後後遺症很強,他現在頭痛欲裂,隻能閉著眼按摩太陽穴:“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一定是蘇靜南換了杯子。”

方思源道:“可是哥,蘇靜南他看起來不像是知道的啊。如果他知道酒有問題,怎麽不問你,或問我幹嘛要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