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點頭應聲,同紀伯英和刑一善道別,刑一善要守在紀家,
送陳嶽到了門口,就此作別。 背著筆墨紙硯,陳嶽走在街頭,正陽府的潛淵河通達南北,往來商賈繁多,百姓們也沒有受到幽冥教的影響,一切繁華依舊。
“今天在紀家走一遭,你有什麽想法?”
陳博忽然問道。
陳嶽左右掃視,看到無人注意,這才說道:“感覺不像湊巧。”
幽冥教能夠血肉變化,監視潛伏,正盯著紀家,紀家裏麵天天熬藥熏香,規避蛇蟲鼠蟻,這不算是湊巧。
更像是在打對台。
“不錯。”
陳博說道:“紀家能夠讓幽冥教衝入正陽府來盯上,恐怕是涉及到什麽秘密……算了,我們沒能力管他們,你先不要回去,去藥鋪買金雞腳,蕎麥,蒼耳,槐花,再去買些鬆脂,木炭。”
陳嶽也沒有多問,紀家的秘密跟他沒什麽相幹的,他隻要小說能出版,手中有銀錢,穩定的修煉就好。
陳博吩咐的這些材料,陳嶽就在街上轉悠一圈,將要買的東西全都湊齊。
回到家中之後,陳博用木炭慢火熏烤硯台,裏麵又加了一些鬆脂,然後將紀氏書堂的紙張攤在地上,小心的將槐花,蒼耳蕎麥以及麵粉熬成的漿水在上麵塗抹,一麵晾幹之後,塗抹另外一麵。
剩下的漿水,則被陳博泡上了一些棉線。
等到這些紙張晾幹, 硯台也烤的差不多了,陳嶽研製墨水,看著已經和之前色澤有所不同,寫在紙上,就如同是過了一些年月的古字一樣。
陳嶽在這時候,已經是目瞪口呆了,瞧著陳博一步步將書籍抄寫,然後將這些紙張晾幹墨水,再一次的塗上麵漿,等到兩麵都晾幹之後,用棉線將其縫製在一起。
這有了年月的書籍,就這樣被陳博製了出來。
陳嶽翻看著書籍,感覺這之前看的沒什麽差別,再度看向陳博,嘴臉完全不一樣了。
“爹,該說不說,你真是有點刑的。”
陳嶽由心說道,就這一手紙張墨水造假的本事,如果參與到造假行業,這不就暴利了嗎?
“你爹當然行了!”
陳博驕傲的說道。
陳嶽將這書籍翻閱一遍,感覺比起看書學習,還是應該將更多的重心,放在爆老頭子金幣上麵,畢竟博記樓都是被這老頭子寫出來的,隻不過在這多年的時間,紀家肯定有新增的藏書。
“這本書燒了,有沒有文氣?”
陳嶽好奇問道。
“沒有。”
陳博看出了陳嶽的心思,說道:“如果是我健全時候,裏麵附帶的文氣不可估量,但現在,這隻是普通的筆墨,你將這書本還回去的時候,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就行,料想他們是看不出來的。”
陳嶽了然,放下了一些小心思,一切都沒有自己的強大重要,由此,陳嶽再一次的投入到了寫書,看書,請教問題上麵。
在陳嶽的平靜狀態中,《蓮兒春》終於是刊印出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