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陳嶽在寫完這首詞之後,順手寫了易安居士李清照。
“你這首詞寫的不錯。”
陳博少有的打斷陳嶽,開口點評道:“你把小女兒的意態,情態描繪的栩栩如生,用這首詞去見貴女,定能將其打動。”
“沒看到上麵寫了易安居士李清照嗎?”
陳嶽手中毛筆不停,淡定說道:“這是李清照做的詞。”
“我怎麽沒聽過李清照?”
“那你聽過關雲長嗎?”
在和陳博的對話中,陳嶽依舊淡定的抄寫著《蓮兒春》,距離《蓮兒春》的刊印已經過了幾日,陳嶽並沒有因為《蓮兒春》的大賣而有所鬆懈,仍舊是嚴格的要求自己,家具購置,炭爐布置,這些全都從簡,滿足日常所需之後,陳嶽就投入到學習中。
《蓮兒春》的寫作已經到了二十五回,西門慶的家中多了一個人,就是來旺的老婆,原名叫做宋金蓮,但是進入家中,避諱潘金蓮,因此改名為宋惠蓮,這也是潘金蓮現階段的對手。
“差不多了。”
陳嶽估算著時間,停下筆墨,甩了甩手,問道:“最近我感覺呼吸法和精神十分融洽,意誌也更加凝練了,並且我試探著消耗一點氣息,很快就能補充上來,這算是什麽?”
陳博淡然的說道:“這是你的【贏】字生根了。”
“也是你的《蓮兒春》刊印,直接火爆正陽,贏過了當日所有銷售的書籍,在名聲上麵,更是將一應的小說蓋過,這讓你體會到了【贏】,將這個【贏】銘刻於心。”
將自身貫徹的字銘刻於心之後,陳嶽可以大膽的應用一下體內的元氣,在應用之後,氣息能夠很快再生,也再怕大喜大悲損害心神了。
陳嶽略微點頭,確實是《蓮兒春》的發售,給了陳嶽信心,陳嶽也覺得,這個贏是一種文化自信。
是陳嶽前世的文化,贏過了此世的小說。
將門窗關好,陳嶽就走出了平安巷,今日正是金花會要開始的日子,聽說正陽府裏麵的達官貴人,以及家中養了奇花的文士,都將家中的花束搬出,放在了宴席之地,要在那裏辦一場漂亮的文會。
“小施主。”
平安寺的門口站著一個老和尚,瞧見陳嶽從平安巷裏麵走出,立時呼喊道。
“大師。”
陳嶽恭敬的問候一聲。
當今的太淵王朝,因為三十年前最勝活佛斃了妖聖,才存續下來的,由此在這三十年間,佛門也飛速發展,平安巷口的平安寺裏麵,就有不少和尚,陳嶽也是怕這些和尚有真本事,因此見麵都非常恭敬,從來不和他們交惡。
“小僧廣定。”
廣定和尚雙手合十,說道:“我家師傅讓我問你一下,那《金剛經》是什麽?如夢幻泡影,如電複如露是什麽意思?”
原來你們也看蓮兒春……
陳嶽思索一下,說道:“大約是寫錯了,應當是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也是說這世間一切構成,皆是虛幻的,變化極快,我們不應該被這樣的虛幻,蒙蔽自身想要解脫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