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護衛將孤飛燕攔下,恭敬地說,「王妃娘娘,殿下有令,今夜不許任何人進出擅自寢宮。」
孤飛燕不悅道,「讓開?」
護衛不讓。
孤飛燕質問道,「秦墨和錢嬤嬤呢?」
護衛答道,「不清楚。王妃娘娘,今夜府上有不少外客,還請馬上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孤飛燕恨恨地折回去,很明顯,除非她給君九辰解毒,否則她出不去。
正閉眼休息的君九辰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不催她解毒,很快就又閉眼。
孤飛燕看他,猶豫著,不自覺輕輕咬了下唇。因為方才的吻,她的唇仍些許浮腫感。
她暗暗道,「沒再紮你一針就不錯了,還解毒?休想!」
她正想打算去書房將就一晚上,可轉念一想,就利索地爬床榻上去。
君九辰再次睜眼,以為她想通了要解毒,哪知道她沖他嘿嘿一笑,竟使勁將他往床外推。此時的君九辰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她推。
君九辰連說話都沒多少力氣,「你幹什麼?」
孤飛燕已經將他推到床沿了,她又嘿嘿一笑,「沒幹什麼!」
她說罷,伸腿一踹,直接將君九辰踹下榻去,「臭冰塊,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
君九辰仰躺在地上,臉色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呀!
孤飛燕見他那表情,終於舒坦了。她伸展了個懶腰,決定好好睡一覺,反正這傢夥沒道明日午後,是恢復不了的。
孤飛燕剛掀起鴛鴦被,就看到床單上鋪著一塊純白的帕子。她並不知道落紅怕這東西的存在,隻認出這並非汗帕,材質極好。她十分好奇。這洞房裏所有東西都是紅的,怎麼會有這麼個純白色的帕子?似乎不太吉祥吧?
孤飛燕將帕子挑起來,問道,「臭冰塊,這是什麼東西?」
君九辰原本正惱著,見了落紅怕,臉色就恢復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
他也沒正麵回答,隻淡淡道,「收起來吧。」
孤飛燕又問,「這有什麼講究嗎?做什麼用的?」
君九辰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真想知道?」
孤飛燕越發狐疑了,她趴在床沿上,一邊把玩落紅怕,一邊等著君九辰說下去。
君九辰原本想如實以告,可見她那般把玩,他臨時改了口,他說,「給新娘子綉鴛鴦用的,你留著做過紀念吧。」
「我才不要!」
孤飛燕將落紅怕丟一旁去,翻身躺下了。
「傻瓜……」
君九辰在心中輕嘆,嘴角不自覺泛起了一抹淺笑。被這麼踹下榻,他似乎都不是真的生氣。
偌大的寢宮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他們一人榻上,一人塌下,再無言語。
孤飛燕明明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覺的,可卻怎麼都睡不著。她仰躺著,看著床頂,而君九辰亦是無眠,睜著眼睛。
寂靜中,孤飛燕突然丟了一件薄被給君九辰,而後,一室又恢復了寂靜。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夜色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深。
靖王府的喜宴已散場,周遭關注著靖王府的人卻還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