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也是聽鶴和般若始料未及的,他們親眼見證司情的攻擊毫無作用,又見到寧意居然輕而易舉將司情給抓了起來,司情甚至沒有反抗,一時之間全都被震驚得不知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司情的眼底有驚懼,有疑惑,還有難以置信,他試探性的開口:“魔尊?”
寧意沒有回答他。除了笑,寧意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般若與聽鶴聽到司情居然說出了魔尊兩個字,俱是一愣。
“城主,你的意思是,寧意是魔尊?”聽鶴急急發問,似乎在急於求證什麼一樣。
司情被寧意抓得實在是難受極了,他垂下腦袋,語氣極其恭順:“魔尊,司情參見魔尊。”
寧意不知是不是聽進了司情的話,他鬆手將司情扔到了地上,司情雙腳一落地,就立刻跪了下去,白骨沒入地麵,動作恭敬到了極點。
寧意晃了晃,目光突然投向了聽鶴和般若。倆人二話不說撲通一下也跪了下去,雖說沒有跟著司情喊魔尊,但兩人已經滿臉都是冷汗了。
如果寧意當真是魔尊,那他心念動間,包括司情在內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寧意朝著司情伸出一隻手,按在了司情的腦門上,司情整個人好像剛剛從水中出來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不是濕的。
“璽姐姐……”寧意愣愣瞅著司情,極為艱難地張嘴,語調不成章法,卻仍然說出了璽姐姐三個字。
司情一聽,立刻不停點頭道:“我這就送璽姑娘離開夜城,這就放璽姑娘走。”
寧意的表情略有波動,然後幾人就目睹寧意本來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重新開始流血,他眼中的神采迅速消退,撲通一下跌到了底下。
司情連忙起身,將寧意一把抱起,他看了看般若與聽鶴,縱身而起,抱著寧意從原地消失了。
聽鶴與般若尚且沒有從方才的變故中晃過神來,他們倆人麵麵相覷,似乎都對方才發生的事不敢相信。
寧意是魔尊這種事情,他們誰也不敢相信。而且魔尊對魔界有著至高無上的統治權,若寧意真是魔尊,司情的攻擊不起效,和司情的恭敬肅然,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魔尊會記不得司情麼?
倆人受傷程度不一,聽鶴的雙手變回來之後就隻能垂著了。
般若情況稍微好一些,他將夜月明背在身後,留下聽鶴先照看王瑞,就先帶著夜月明找了個空無一人的客棧住了進去。
他進了客棧之後,直接朝二樓走了上去。二樓裏看起來外麵裝飾最好的一間房門緊閉,般若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就看到了裏頭端坐著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
般若愣了愣:“洛羽?”
“我都聽到了。”洛羽靜靜看著般若,聲音有些孱弱:“外麵發生的事情,我都聽到了。”
“你怎麼會……”上回洛羽將佛珠交還給他之後,就再次消失了,般若怎麼也料想不到居然能在夜城見到麵。
洛羽擺擺手,顯然不願意在此事上長談,他隻是淡淡注視著般若和他懷中的夜月明,道:“你們先進來吧,阿璽也在屋子裏,他我來照看,你們外麵還有多少人,都一並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