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幾位城主與小王第一次見麵就喊打喊殺的,就是大丈夫行徑了?”夜月明根本不介意別人的挑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點慌亂怯場都沒有。
“哎,王爺這話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動手的是他們,不是我。”蘇勤聽了夜月明的話連連擺手否認,那一雙油膩膩的手放在身前擺著,看起來膩味得很。
帝璽忍不住想到這人還曾經拉過她的手,更是不爽得很。可恨現在她剛剛服下解藥,藥效未散,還不能下點黑手解解氣。
“蘇大人倒是推脫地挺快的。”夜月明也懶得與蘇秦糾纏,轉而麵目生冷地看著剩下幾個城主,他拍了拍手,周亞吉的人便從下麵快速奔跑上來,將這幾位城主給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帝璽坐在椅子上,剛剛覺得手上有了一些力氣,就突然發現,蘇秦身後那個個子嬌小的侍衛不見了。
她心下大驚,立刻舉目四望,似乎想找到這人的所在,可那人不知是什麼時候消失的,現在圍上露台的人又多,各個人高馬大的,想輕易找到那個小侍衛,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帝璽拉了拉夜月明的衣角,想告訴他注意防備四周,卻不曾想夜月明剛剛彎下腰,她的眼角餘光處就看到那個扮成男性的女子雙目帶著無盡的殺意,正從夜月明的斜後方刺殺上來。
帝璽幾乎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使出吃奶得勁兒將夜月明稍稍拉偏一點點之後,伸出手就接住了那一小隻匕首,隻聽得撲哧一聲,帝璽的手上鮮血淋漓,鋒銳的匕首被帝璽握在手心,隻是堪堪刮破了夜月明右手手臂的衣衫。
這個變故來的太讓人始料不及,帝璽因為離他們及其近,因此救下了夜月明一命,遠離他們的長離此刻早已震劍而出,幾乎就在帝璽握住匕首的下兩秒,長離的劍就架在了刺客的腦袋上。
“蘇勤!”夜月明在電光火石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用力揮拳將此刻的手臂打開,隻聽得哢擦一聲,那刺客的臉色就扭曲得不行,帝璽聽在耳中,想來這人的手臂骨頭已經斷了。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夜月明真的要下起狠手來,也是很不留情麵的。
蘇勤被夜月明點名以後,不慌不忙地甩掉了手上的肉骨頭,笑臉盈盈看著夜月明:“王爺有何吩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及郡主!”
“王爺這話微臣就聽不懂了,下臣的手下目標可是王爺您啊,郡主自己願意湊上來替王爺挨了一刀,怎麼能怪到下臣身上呢?傷害郡主這個罪名下臣不能認,不過意圖刺殺王爺這個罪,我還是願意認的。”蘇勤明知傷害皇室血脈是如何重大的罪過,卻仍然正兒八經的認了。一時之間帝璽深知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小王現在沒空跟你糾纏。周亞吉,替小王看好這些人,所有吃的用的一律不許給,誰要是想逃跑,就給小王打暈了扔回來,小王到要看看這幾位城主大人的骨頭有多硬,能在沙丘之中堅持多久。”夜月明見帝璽的血越流越多,已經無心再在這上麵多做贅言了。他想跟這些城主說的話,在他們毒發前就已經說了,如果這些城主識時務,那麼解藥他自然會雙手奉上,如果不識時務,那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裏,等著毒發身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