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郡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你一定是懂的。更何況……想要懲治葉不修,不抓到一點實際的證據,陛下來了我們怎麼彈劾他?”
帝璽死死看著錢思:“錢大人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你有後手?”
錢思連忙擺手:“哎,這個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哪兒有什麼後手?隻是陛下慧眼如炬,一定會發現老趙是被冤枉的。”
帝璽心中忍不住哼了一聲,對錢思的不屑都快寫滿整張臉了:“你不說就拉倒,不過錢大人,真到了要求我幫忙的時候,可別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咱們一事換一事,既然你隱瞞我,我也斷然不會幫你。”
“郡主可不是誤會下臣了?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有什麼對策,但是老趙說他自己有驚無險。否則我怎麼敢添油加醋讓葉不修隨便抓老趙?所以其中玄妙,郡主得去問老趙。”
“得了吧。你們倆不像是朝廷大員,反倒像是兩個神棍。我不跟你多說了,夜月照來的時候,我再去跟他好好聊聊。”
帝璽正愁對付不了葉不修,夜月照一旦來了,可就是推波助瀾了。
“下臣先感謝郡主了,希望這事兒能夠合我們幾人之力成功擺平。”錢思說著,語氣變得格外深沉:“這世上最想讓葉不修就此消失的人,恐怕就是我了。那個賬單若是到了陛下的手裏,我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帝璽聽著,嘴角揚起一抹不知深淺的笑容:“說不準……我就是送錢大人上刑場的劊子手。”
“郡主說笑了。”錢思愣了愣,隨即仰天長笑。
帝璽卻沒有高興,她板著臉一字一句對錢思說道:“本郡主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我的確不會親自把你送上刑場,可其他人未必不會,錢大人善自珍重吧。”
帝璽說到這裏,跟錢思告了辭,離開了他們暫時落腳的院落。
房間內,錢思的嘴角跳了跳,肌肉抖動得非常厲害:“葉不修……郡主說的人是葉不修。”
帝璽回去之後沒有閑著,而是馬上喬裝改扮去了一趟地牢。
趙蘭一個人關在一間牢房裏,沒吃也沒穿的,隻能望著天花板發呆,帝璽喬裝進去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趙大人,你要是再不動動,該發黴了。”帝璽將牢門打開,自己走了進去,笑著說道。
此時月色已經漸漸開始濃厚,帝璽背著月光站著,看起來不但麵容模糊了,而且還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
趙蘭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帝璽深深鞠躬說道:“郡主。”
“趙大人不必多禮,錢大人跟我說了,這是你們的一個計策,我想知道解決辦法,免得到時候幫了倒忙。”帝璽時間不多,用靈力暈了獄卒的時間無法特別長,她也沒工夫跟趙蘭贅言,必須盡快說完就走,免得被葉不修給抓住小辮子。
趙蘭直愣愣瞅著帝璽,好半晌之後才問道:“錢大人當著麵是這麼說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帝璽聽著趙蘭的話語,身上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