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笑了,隻是陛下聽說並肩王最近動靜有點大,事把五城城主都給整了一頓?陛下想知道原因是什麼。”錢思畢竟奉了皇差,談到夜月照吩咐下來的事情,他便一反之前的那種憂愁,又變成了一個官員的模樣。
“這個事情你就直接回了吧,五城城主意圖謀殺並肩王,險些讓並肩王橫屍北漠。並肩王是何許人?吃了這個虧,整治整治五城城主,有什麼問題?”帝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一通說,心裏已經把夜月照給鄙視到骨子裏去了。
這人做人不但不厚道,還事情特別多。
而且帝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為什麼夜月照遠在流月城,會知道北漠發生的事兒?難不成夜月明的身邊有夜月照的內應?
這個想法一旦襲向了帝璽的腦海,就怎麼也散不去了。
“郡主這說辭倒是可以,那我就這麼交差了。”錢思出手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這話是怎麼說的?她隨口說了,錢思就這麼信了?這也太草率了一點。
“錢大人這個是相信我說的話了?”帝璽有些不放心,又確認了一遍。
錢思眉目含笑極為篤定地點頭:“對,我相信。”
“理由。”帝璽並不認為錢思這種人會無緣無故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更可能的是,錢思還在前頭什麼地方等著她呢。
“沒有理由,郡主不是一般人,我信你。”錢思這回輕飄飄說完,目光突然銳利了許多:“不過,郡主,趙蘭下獄這件事,您不能插手,否則還不一定會出什麼岔子。”
這個提議倒是出乎帝璽的意料,她從知道夜月照不日就要來碎葉城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用於救趙蘭了,可錢思居然不讓她施救?
“趙蘭這件事你也參與了是不是?”帝璽一下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本來她就覺得這事兒錢思就不太幹淨,現在看起來,他豈止是不幹淨,甚至可以說,罪魁禍首極有可能就是錢思。
或許是為了確認帝璽的猜想,或許是錢思根本懶得隱瞞,因粗他不但沒有否認,甚至還非常不要臉地承認了:“對,沒錯,趙蘭在天香樓睡了姑娘這事兒就是子虛烏有,就是杜撰的,而且這事兒不是別人,就是我暗示葉不修幹的。”
“你竟然敢承認。”帝璽之前竟然沒覺得錢思的臉皮能有這麼厚,照錢思這一番話來看,他的臉怕是比城牆還要厚個好幾分。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郡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你一定是懂的。更何況……想要懲治葉不修,不抓到一點實際的證據,陛下來了我們怎麼彈劾他?”
帝璽死死看著錢思:“錢大人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你有後手?”
錢思連忙擺手:“哎,這個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哪兒有什麼後手?隻是陛下慧眼如炬,一定會發現老趙是被冤枉的。”
帝璽心中忍不住哼了一聲,對錢思的不屑都快寫滿整張臉了:“你不說就拉倒,不過錢大人,真到了要求我幫忙的時候,可別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咱們一事換一事,既然你隱瞞我,我也斷然不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