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一把抓住了寧意的衣袖,寧意輕輕晃了晃,見掙脫不得,便幹脆任由帝璽抓著,說道:“他已經變成了妖怪,被你殺死後就灰飛煙滅了,什麼也沒留下。”
帝璽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啊了一聲,道:“那……那你們都沒事了?般若聽鶴也沒事了?”
“都沒事了。不過……”寧意頓了頓,說道:“外頭克烈部的人鬧得很凶,洛公子已經撐持一個上午了,不知道下午會是什麼情況。”
“殿下呢?殿下還沒醒?”一聽到洛羽居然在外頭一個人支撐,帝璽立刻就想到了夜月明。他才是一直待在玉琢城的人,想要調動玉琢城的士兵,她手無寸鐵定然是不行的,如果夜月明醒了,問問他周亞吉把玉琢城的印信藏到了哪兒,得到印信,她就能使用玉琢城的士兵了。
“王爺一直都沒清醒,聽鶴說王爺身子太虛,傷勢長久沒有得到處理,一時半會兒隻怕還不會醒來。”寧意說著,見帝璽竟然起身要往外走,連忙跟了上去急忙問道:‘郡主姐姐你要去哪裏?“
“去城樓。你留下,不許去,如果般若現在情況尚可,讓他跟我一起去。”帝璽連衣衫都來不及換,就趕忙喚來一匹快馬飛馳而去,寧意跟在身後,遠遠一句般若已經在洛公子身邊了,也不知道帝璽是否有聽到。
當她騎快馬趕到城樓下之時,耳邊已經全都是喊殺聲了,然而克烈部的牧民在外頭光是喊,也不攻城,更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大一樣。
沒有意料之中的硝煙,帝璽反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等到她自報家門上了城樓,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套茶具,端坐在太陽底下啜著茶水的洛羽。
“璽,你來了?來,坐下一起嚐嚐我泡的茶。”洛羽的感官是非常靈敏的,除非是靈氣遠遠高出他的人,其他閑雜人等誰想靠近洛羽,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這不,帝璽明明才剛看到洛羽,洛羽就已經開口招呼她了。
城樓之下,克烈部的士兵還揮舞著兵器大聲叫喊,罵人的話是一句賽一句的難聽,然而帝璽隻能聽出來這些人口氣不佳,至於這些人究竟在罵些什麼,帝璽反正聽不懂。
“人家都在城樓下喊打喊殺了,你還有心情喝茶?不怕人家射箭上來把你射成篩子啊?”帝璽見洛羽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由得有些鄙視他。
“我就是站在這裏讓他們射,他們也射不中我。”洛羽好整以暇地說著,還放下茶杯探頭往城樓下看:“般若,別太過分了,也可以適當放放水,不然我手在上麵也太無聊了。”
城樓之下,般若聽命,點點頭,繼續坐在一把小桌子後麵,招手說道:“下一個。”
帝璽看著這麼詭異的兩軍對陣場景,險些把下巴都驚掉下來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打仗啊。”洛羽一屁股坐了回去,語氣平淡無奇。
帝璽隻覺得自己的眉心跳得很厲害,先前急忙趕來城樓之時的擔憂全都一掃而空了:“你就是這麼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