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看著帝璽的雙眼都冒出了狼一樣的光芒,不由得想起帝璽剛來流月城的時候,總也吃不飽的模樣,不由得玩起了一抹好看的笑:“看來郡主是餓壞了。”
般若上前喊了一聲少主,搭了一把手將夜月明手裏拿著的食盒帶走,擺在桌子上,然後一樣一樣將菜拿出來,果然就是帝璽說的那些。
帝璽不由得食指大動,非常幹脆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就往嘴裏送。
熱乎乎的菜一入口,帝璽就覺得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可就算是美食當前,也擋不住她控訴洛羽的心。
夜月明聽著帝璽發牢騷,等她說完了才問道:“你可以自己去找客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何必一直呆在這裏?”
“殿下,你一路走來難道有看到兵丁麼?這城樓可就隻有我和般若倆人守著,我要是走了,留下般若一個人,他就是再耳聽八方也有疏漏的,我哪裏敢離開?”帝璽越說越委屈,恨不得把洛羽的罪名全都一五一十說出來,可洛羽那種老妖怪,夜月明哪裏是他的對手?因此帝璽雖然控訴著洛羽慘無人道的安排,卻也僅僅局限於在控訴他不給她飯吃這麼一件小事上。
“看得出來,郡主辛苦了。”夜月明麵對著帝璽這會兒也隱隱有些放不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帝璽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夜月明心裏好像藏了什麼事,不像以前一樣,能夠一眼看穿了。
“對了,殿下,這是碎葉城的印信,給你。”帝璽一邊胡吃海塞著,一邊還將自己懷裏包地裏三層外三層的印信拿了出來,隨手甩給夜月明,貌似全然不在乎一樣。
其他的印信丟了她或許沒辦法,可碎葉城的印信就是丟了她也不怕,過了她的手的國璽碎片,她還真不怕丟失,雖說這個印信現在已經不屬於壁國了,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帝璽居然找到了能與這個印信溝通的方法,或許作為她的宿體,這些玉哪怕被碾成齏粉,也還記得她的存在吧。
夜月明隨手收過印信,見帝璽吃得很香,便笑了笑,說道:“小王還是要感謝郡主救了小王一命,這裏的防務馬上就會有人接手,郡主可以安心吃飯了。”
“還是你做事靠譜,洛羽根本就是來整我的。”帝璽三下五除二把飯菜吃了個精光,隨後非常沒有形象地打了一個飽嗝,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殿下,你在玉琢城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同光人呢?”
聽到帝璽談論到林同光,夜月明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了。他看著城樓之下克烈部的人站崗巡哨,心知這裏離不開人,可附近也當真沒有適合好好談天的地方了,便讓般若搬來一把梯子,與帝璽踩著梯子上了城樓的磚瓦上,倆人坐在有些滑膩的磚瓦之上,看著城樓之下巡夜的克烈部士兵,終於開腔,提到了帝璽離開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