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有意思得很,小王舍不得這麼就走了。”夜月明似乎還在回味與秦問那簡單的幾句對話,更加上他也明白秦問把他們留下來的心思,便更加不願意走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就這麼走了,誰知道下次跟秦問碰麵會是什麼時候。
夜月明打心眼裏希望能夠一次摸偷秦問的為人,這樣以後要麵對起秦問,他的手腳才能放開一些,不至於捉襟見肘。
他們幾個人越往前走,前路就越發難行,無數屍首堆積起來,活活像是一個煉獄場,般若走著走著口中甚至念起了佛號,想來應該是覺得如此情景實在是難以自己了。
隨著般若口中的佛號聲漸漸響亮,他的身上便出現了淡淡金光,卍字形符號追隨著他的周身,讓人覺得無比鎮定。
待他們走過這一塊修羅場,秦問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一回,秦問的身上已經滿是血跡,顯然也經曆了一番殊死搏鬥,臉上也掛了彩,看起來隱隱有些狼狽。
“直娘賊,這些人殺起自己人一點不比我遜色。”秦問雖說發音蹩腳,但是也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而且更令帝璽驚訝的是,秦問居然連罵人的話都學會了,一時間麵對著如此屍首成山的營帳,竟也略略牽起了嘴角,隻是到底沒有真正笑出來罷了。
夜月明對秦問行了一個草原部族藩王見麵之時才會使用的禮儀,算是自爆了家門來路,秦問回以一禮,則是諸王相見的拱手禮。
“秦公子,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們找個幹淨的地方,談一談?”夜月明指了指滿目瘡痍的營帳,居然用草原部族才會使用的話語跟秦問聊了起來。
帝璽聽得一頭霧水,隻見到秦問笑了笑,引著他們朝不遠處的一條河流走去。
這條河帝璽聽說過,是一條沒有任何生物的河水,據說這條河的河水鹹的可怕,根本無法食用。草原部族第一次來玉琢城劫掠的時候,因為不知底細,曾用這條河的河水做了一次飯食,結果全軍上下又吐又拉,愣是灰溜溜逃跑了,這條隻適合看一看無法飲用的河水,便成了玉琢城外的象征之一,護城河的河水就是從這條河裏引流過去的。
秦問遣散了自己所有的隨從,邀請夜月明一道促膝長談,夜月明還之以禮,便也不讓般若與帝璽跟著了,這樣一來,他們倆聊了些什麼,帝璽也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就算帝璽跟了過去,也未必能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草原部族的語言,她可是一竅不通。
般若與帝璽遠遠看著夜月明與秦問,倆人時而蹙眉時而朗笑,看起來似乎的確相談甚歡,她百無聊賴下,隻好隨便找了出還算平整且聞不到多少血腥味的地方坐下,隻是看著秦問的方向,問般若道:“他們聊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