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般若,我們回城吧,過幾天咱們要去一趟草原十五部。”夜月明不知何時居然悄無聲息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彼時般若的手還按在帝璽的胳膊上,一聽到夜月明的聲音,他渾身抖了抖,馬上條件反射似地鬆開了帝璽的手,顯得有些不自在。
帝璽則鎮定得許多,她緩緩站起身子,也不問夜月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與般若一左一右,同秦問告辭之後,飛身而起,帶著夜月明一個閃身回到了甕城上。
三個人一回來,就看到了麵如寒霜的洛羽與一臉擔憂的寧意。
帝璽一看洛羽這種表情,就暗道壞了,連忙賠著笑臉說道:“你怎麼來這裏了?不是說好了甕城由我和般若看守麼?”
“由你和般若看守?那麼你們人呢?”洛羽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杯盤狼藉的飯菜,顯然怒氣鼎盛。
“小王發覺克烈部營帳有變,便讓郡主和般若帶小王去一探究竟。怎麼了洛公子,你似乎不太滿意小王的安排?”夜月明一見洛羽臉色不好,便幹脆站了出來,把所有問題往自己身上一攬,將帝璽護在了身後。
夜月明摻和了這一腳,洛羽就是想嗬斥帝璽,也找不到由頭了。畢竟夜月明才是這裏的最高行政長官,他也好,帝璽也罷,充其量就是個幫忙的,正主都發了話,洛羽就是對他們擅離職守的表現有再多不滿,也不能多說一個字了。
帝璽向夜月明投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哪兒想得到夜月明絲毫不領情,隻是招呼眾人道:“傳小王口信,劃撥玉琢城五百甲士看守甕城,留心克烈部營帳的一舉一動,天明之時,城門大開,一切照舊。”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洛羽沒有跟著他們一道去克烈部探查情況,哪裏知道現如今底下駐紮著的克烈部營地隻是一個空殼子了,至於秦問,他偷襲成功之後,就悄然退了出去,至於秦問的營地在哪裏,連夜月明都不知道。
“克烈部五萬人馬已經全軍覆沒了,洛公子,小王覺得有些不舒服,先回府衙吧。”夜月明懶怠解釋,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著眾人回了府衙,洛羽與聽鶴寧意,卻在半道上去了客棧。
府衙實在是太過狹小,住不下那麼多人,也就隻好委屈他們先住在客棧裏了。
般若護衛著夜月明,一進府衙,夜月明就嘔了一口血。
帝璽嚇了一跳:“殿下,你怎麼了?”
“小王不是說了麼?小王覺得有些不舒服。”夜月明捂著傷口,用袖口擦了擦嘔出來的血,招手讓般若扶著他一點,三個人慢步進了府衙。
帝璽本以為夜月明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先回來罷了,哪裏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覺得不舒服,等人一進大堂,她馬上就扣住了夜月明的脈門:“似乎沒有大礙,我讓聽鶴過來一趟。”
“沒事……沒事。”夜月明連連擺手不讓帝璽出去:“小毛病罷了,與秦問聊天的時候小王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難免牽動傷口,這才……休息一晚上也就好了。般若,替小王把金瘡藥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