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她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你小心些,野豬似乎盯上了你。”離鸞看著雪地上的腳印,也隱隱有些發愁。
這種野豬其實不是沒有軟肋的,它最大的軟肋就是它的眼睛鼻子。可是因為野豬能夠全然隱身於環境之中,她們隻能憑借腳印去看野豬到底在什麼地方,要撲向那個方向,即便知道它的軟肋,一時間也無法成功擊中。
她們隻能選擇與這頭野豬兜圈子,尋找合適的幹掉它的時機。
帝璽更是神色緊張地看著地上的腳印變化,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被野豬頂翻了。
那頭野豬雖然掛了個豬的名頭,可是卻聰明的很,它或許能看得出來帝璽在有心戒備它,因此圍著帝璽附近饒了好幾圈,它都沒有發動進攻。
這樣有心計的豬,讓離鸞與帝璽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如果它能不停攻擊他們,他們就有辦法能夠讓野豬起碼流點兒血,有了顏色,再想辨別它的軟肋在哪裏,就很方便了,可這隻野豬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
帝璽見這隻野豬久久不肯發動進攻,便對離鸞說道:“咱們得想點兒辦法,我去吸引野豬的注意力,你看準時機用匕首劃傷它。”
離鸞死死咬著牙關,點了點頭,語氣仍然有些害怕:“野豬的皮太厚了,我不一定能劃破。”
帝璽想了想,湊到離鸞的身邊,握住了她手裏的匕首,給她的匕首裏麵注入了一些靈氣:“這下沒問題了,不過你隻有一次機會,千萬不能失手。”
離鸞連連稱是。
帝璽見離鸞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便打心眼裏微微一笑,隨後就將藏靈匕倒了個個頭,將把手對著外頭,劍身對著身子,衝著野豬就飛奔過去。
那野豬一見帝璽居然主動進攻了,腳步略有淩亂,隨後整頭豬朝右一側,帝璽撲了個空。
那野豬的動作非常靈敏,帝璽一下撲空之後,它就衝著帝璽又撲了過來。
帝璽二話不說用枯枝再次抵擋了野豬的這次進攻,隨後,又是一陣熟悉的手部酸麻的感覺。
“你就隻能這樣麼?”帝璽口中碎碎念著,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暫時忘記手部的不適,然而她卻已經難以繼續拿住枯枝了。
她即便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可那一截枯枝到底還是從她口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野豬或許也知道了帝璽沒有了防身武器,再次衝著帝璽衝過來,那腳步邁開的步子比先前都大,看樣子是要一次把帝璽撞死不可。
帝璽眼睜睜看著野豬的腳印越來越近,可是卻隻能伸手去做格擋,如果野豬這一下撞到她,隻怕她就算不死也要殘廢了。
就在這一刹那,帝璽的懷中泛出了溫潤的光芒,那光芒柔和已極,帶著點點紅色,一下竄出帝璽的胸口,籠罩了帝璽的全身。
野豬撲到了這道光芒上,被光芒狠狠反彈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原本看不出顏色的皮毛,也因為沾了雪而現出了一些模樣。
離鸞一見現在時機正好,轉動手中的匕首,對著野豬就直直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