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滿是冷汗,將夜月明撲倒之後臉上滿是恨意:“你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瘋了?你告訴我如果你這一刀下去,你怎麼對你娘交代,你怎麼去見般若他們?夜月明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活著,如果你再有這樣的念頭,我定然親手把你的腦袋割下來!不,不但是割下來,我還要把你的肉體拿去喂狗,聽到沒有?喂狗!”
帝璽好似發了瘋一般,她滿是恨意地說著,眼前的夜月明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輪廓似乎慢慢變成了連翹的模樣,這讓帝璽的恨意越發上湧起來。
“連翹,連翹!你為什麼當初要這麼對我?我何時對不起你們連家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為什麼?”帝璽像是突然失了心智,已然全然認不得麵前的究竟是誰了,她又哭又笑,似乎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夜月明選擇揮刀自宮的那一刻,徹底被壓垮了。
夜月明從沒見過冷靜如斯,機敏如斯的帝璽露出過這樣瘋狂的模樣,她揮起自己的拳頭,一下一下打在夜月明的身上,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夜月明也不閃不避,任由帝璽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下,發泄著心中的不快和憤懣。
“璽兒,打吧,打吧,你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快全都發泄出來吧,小王不想看到一個凡事都在為連城忍讓的你,那對你不公平。”
連城被帝璽打得沒一會兒就滿臉是血,可是他的嘴角卻掛著最是舒心的笑意,好像是帝璽的拳頭能夠讓他忘掉昨夜發生的一切一樣。
帝璽聽到了連城兩個字,就像是下了連綿暴雨的黑夜之中,驟然出現了一抹亮光,雖然不甚明朗,卻足夠照亮晦暗的世界,照亮附近的道路,帝璽的手懸停在半空中,幻想與現實重新交疊,印出了夜月明滿是青紫腫脹的臉頰。
她愣了愣,發現自己還倒在夜月明的身上之後,連忙滾了下來,右手捂著自己的雙眸輕輕揉著,腦海裏一片混沌。
“璽兒……”
“殿下你別說話,我……對不起,我不該對你下手,我當時以為我看到了連翹,我一下沒忍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帝璽捂著臉言語混亂。
“不,小王是想問你,手疼不疼?打了我這麼久,你的手吃不消吧?”夜月明的聲音就像是冰川融化了雪水一般,帶了一點平日裏不曾有的溫柔,卻讓帝璽整個人都感受到了驚懼。
她搖著頭,總是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張嘴張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許你自宮。
夜月明似乎也沒有想到帝璽居然會對他這般行動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雖然不知道帝璽為什麼要阻止他,可是看著帝璽這樣顫顫巍巍的模樣,他便絕了這個心思:“好,璽兒,小王答應你,絕不再做類似的事情,但是璽兒,欠你的小王終歸要還,等小王完成了最後三件事,小王定然為你拱手奉上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