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本來還想嘲笑幾句寧意的,可是話還沒說出來,就先打了一個酒嗝,惹得馬飛哈哈大笑不說,還順帶嘲諷了一番帝璽:“老子記得郡主你的酒量不是挺不錯的,怎麼今天才喝了這麼一點就有醉意了?”
帝璽打著哈哈笑道:“以前喝酒的次數多,所以比較能喝一些,自從離開寨主這兒,我就再也沒有喝過酒了,酒量差了不是很正常麼?”
帝璽心知肚明,有些話是不能胡亂往出蹦的,就算喝多了也不能往外說,更何況她現在還沒喝醉。
馬飛又給帝璽倒了一杯酒,說道:“說真的郡主,老子還是很佩服你的,別看你是個女兒身,可是你比男人還敢,你比任何人還敢。就你今天跟老子說的這事兒,要是換了老子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來的,也就是你膽子大,敢這麼做了。”
“國家本就是公器,既然是公器,又有什麼好怕的?我如果會懼怕這些,那我這個郡主可就算是白當了。”帝璽本事隨口跟馬飛閑談的,卻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趙蔓青。
而一想到這位前滄朔皇後,帝璽突然就想到了方才司情派來帶他們來找馬飛的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她之前之所以覺得那人有些麵熟,就是因為這人身上的妖氣跟趙蔓青是如出一轍的。
也就是說,那個給他們帶路的人,是祝融氏的後裔。
帝璽想到這裏,不由得對司情手下掌握的人脈感到一些不可思議。
如果單從實力上來看,洛羽與司情或許可以打個平手,可是若是從其他方麵來看,那差距可就大得多了。起碼洛羽手底下的人,可不像司情手下的人這般,囊括了各種各樣的人。
“郡主,老子說的是你敢跟你父親鬧別扭的事情。別看老子是塔幹沙漠裏頭長期居住的人,但是老子可不聾不瞎,你跟你那個王爺父親早就鬧僵了的事情,早就傳得哪裏都是了,聽說你們現在似乎有和好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馬飛自己雖然沒有喝多,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個本就有些大大咧咧的漢子嘴裏更是沒了把門的了,竟是什麼話都往外出溜。
“難道在你眼裏,敢與父親決裂的隻有男兒麼?”帝璽瞥了一眼馬飛。
馬飛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但是女子還是少。不過不管怎麼說,老子都非常佩服你,就算老子的那些兄弟不願意跟你去冒這個險,老子也會孤身一人前往,你值得老子賭一賭自己的性命。”
帝璽聽到這種話語,心裏頭居然有些好笑:“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喜歡?”馬飛聽到這兩個字,眼睛亮了亮:“對,老子是喜歡你,不過不是那女之情的喜歡,我喜歡你的性子,喜歡你的做派,也喜歡你這個人,但是老子偏偏不愛你。”
帝璽頓時放下了心:“還好還好,要是寨主看上了我,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我還不想做什麼壓寨夫人。”
馬飛酒喝得多了,腦子也有些轉不過來了,竟然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點點頭回答道:“對,對,你可是郡主,我隻是一個下介草民,別說是壓寨夫人了,如果不是事情湊巧,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