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看著麵前這人叫囂得歡,不緊不慢從懷中摸出了藏靈匕,寒光一閃,竟是直接指著了那人的喉頭:“本郡主就算殺了你,又有誰敢說一句不?”
帝璽說著,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伸手扶起了連城:“陛下,您有沒有事?”
這陛下和郡主四個字說出來,四周的人都愣住了,他們交頭接耳都在竊竊私語,卻沒有人敢再大聲開口了,唯有那個被帝璽指著喉嚨的男子,尚且不畏懼:“你說你是郡主我就該信你?我,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帝璽瞥了一眼那個男子,根本懶得廢話,直接從兜裏摸出了自己的印信甩了過去,隨後恭恭敬敬地搬開凳子讓連城落座,隨後又躬身行禮:“陛下,實在抱歉,我們壁國的百姓形容無狀,冒犯了天威,還請陛下寬宥,我們明天就回滄朔。”
帝璽甩出去的印信乃是南陽郡主的印信,這已經足夠證明她的身份,而她又有意無意地透露麵前這個人是滄朔的皇帝,這樣這些人就是再囂張,也不敢越矩放肆了。
那些先前還在痛斥帝江和壁國皇帝的文人,在看到帝璽印信的時候就啞口無言了,聽到帝璽一口一個陛下之後,更是呼啦啦跪到了一片:“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陛下與郡主駕臨,還請恕罪。”
那個把連城從椅子上拽下來的人現在已經嚇得臉都白了,跪在地上渾身都在打顫,隻怕帝璽不發落他,他都能嚇死過去。
連城信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破衣爛衫,語氣略有不快:“南陽郡主,朕不曾想到此番微服私訪竟然能發生此等變故,你國文人當真令朕大開眼界,這一趟微服不去也罷,這便回去吧。”
那連城說話的時候好像對壁國已經厭惡到了極致一樣,眼角眉梢都是嫌棄。他這麼一說那些人就更慌張了:“陛下,陛下請聽我等一言,我等實在是對壁國朝政憂心,因此才心直口快,然則……然則我壁國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說外戚把持……朝……朝政,但是吏治還算清明……”
帝璽看著這些人說話的時候目光閃躲的樣子,心知這些人其實是害怕她的身份,畢竟她亮出來的印信是南陽王府的,偏偏現如今壁國最大的毒瘤便是南陽王帝江,也難怪這些人在提到外戚幹政之類的詞語的時候,聲音細若蚊蟲。
帝璽雖說心裏頭有些不太痛快,但那僅僅是因為她痛心於壁國現如今的朝政狀況,跟帝江倒是沒有任何關係。
“是,陛下,既然如此我們這就走吧。”帝璽眼底那一抹不快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保護連城的真實身份不被戳穿,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而且很幸運,這些個文人雖然高談闊論的本事一流,但是質疑的能力確是負數,帝璽說什麼他們便認為是什麼了。
連城微微歎了一口氣,從凳子上坐了起來,道:“起駕。”
“是,陛下。”帝璽與連城倆人一唱一和走出了客棧,臨走之前,帝璽還不忘威脅了一把剛才把連城給推下來的那個青年:“你等著。”
隻是這三個字,就把那人給嚇得魂飛魄散了,本還跪著的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形狀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