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橫懷抱著孩子,失魂落魄地說道:“連逸,孩子叫連逸。喜兒最喜歡的就是天空的飛鳥,常常跟我說若是有一雙翅膀能夠飛得上天空就好了,這孩子就叫連逸,希望未來他能像他的母親一樣,擁有能夠飛上天際的力量,替他母後完成夢想。”
“喜兒她……”阿璽看著陳喜兒,心中是說不出的難受,她本不希望喜兒帶著對她的懷疑離開,可是現在,她也已經回天乏術了,或許陳喜兒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心吧?
“阿璽,喜兒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她雖說對你有一些敵意,但是終歸不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別太放在心上了。”連橫此時此刻因為陳喜兒的驟然離世,臉上滿是灰敗,卻還是打起精神想要安慰一番阿璽,可阿璽非但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甚至還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連橫。
“你子息艱難,現如今既然有了嫡子,便直接立為太子吧,我想喜兒在天上也應當希望如此。”阿璽看著連橫懷抱中的孩子,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她這一句話出來,基本上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要為壁國的江山繼任者負責了。作為國璽的附靈,阿璽的話時常有四兩撥千斤的力量,但凡是她說出來的話,基本就等於是認同了自己的後世主子。
既然阿璽發了話,連橫看著懷抱之中的小小孩提,到底頷首了:“朕明日便昭告天下,封連逸為皇太子。”
“皇後大喪,舉國同悲,即日起廢除宴飲兩日,皇太子加封典禮於半月後,讓禮部盡快協調合作,我也會去禮部幫忙。”阿璽頗有帝王風範地豐吩咐下去之後,衝連橫笑了笑,可笑容卻極為苦澀:“連橫,從今以後你又孤身一人了。”
連橫抱著懷中的連逸,雖然沒有笑,可目光裏卻多了一絲欣慰:“有連逸在,喜兒也會放心,我也放心……他便是喜兒,喜兒還在朕的身邊。”
“你這話說得,那要是按你這麼說,我不還陪在你身邊麼?可喜兒到底是走了。”阿璽忍不住又狠狠鄙視了一把連橫。
連橫沒有吭聲,隻是抱緊了連逸,自己處理了關於皇後大喪的事情。
喜兒出殯安排在了七日之後,這七天內,喜兒的靈柩便停在皇後寢宮之內,有專人看管和護衛,阿璽自從喜兒沒了以後,便不再去皇後宮了,畢竟連橫已經在操持其中的事情,而阿璽,她的注意力則放到了冊封太子和調查喜兒死因之上了。
阿璽忘不掉,喜兒離世之前的那一口黑血,誰說太醫都認為這隻是淤血,不能證明什麼,可阿璽卻並不這麼認為,尤其是三日後,當阿璽把前朝的首席太醫重新請回來讓他為喜兒驗證死因的時候,那老太醫以一根金針便試出了陳喜兒所中的毒——平沙。
連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極為震怒,當場發話必須要拿到殺害喜兒的真凶,而阿璽也在當天就進了皇後寢宮,將陳喜兒孕期之內所有照顧喜兒超過兩個月的人統統叫進了皇後寢宮。
平沙乃是一種輕微的毒素,若每日不停地投放,也需要兩個月以上才能積累毒性,致人死亡,因此毒害喜兒的人必然是對陳喜兒早就有了殺心的,而這樣的人隻怕在後宮之中不在少數,在外更是不少人想要把陳喜兒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