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被連城說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話茬,幹脆跳過了這個話題:“你進宮隻有三條路,一則成為太監,二則假借太醫的名義為暮姐姐保胎留下,第三麼……假裝是外戚前來探親。”
連城見帝璽轉移了話題,便知道帝璽不願意繼續往下說了,他也不勉強帝璽,也就順著帝璽的話回答道:‘這三條看起來都還過得去,可是三條似乎都不太好。’
帝璽點點頭:“第一條是絕對不可以的,太監入宮必然要經過淨身,也必須是確認閹了的才能放進皇宮之中,你還沒有子嗣,這條不能用。”
“阿璽……我怎麼覺得……你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是說……我要是有了皇兒,你就不介意我變成太監了?”連城隻覺得自己的下半身涼涼的,就像是有一把燒得通紅的刀子正在準備隨時落在他的命根子上一樣。
帝璽眨著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反問道:“不可以麼?你有孩子能夠繼承江山社稷之後,要不要那命根子似乎也沒有關係了吧?”
“……”連城無語凝噎。
帝璽見連城不開腔了,便幹脆繼續說下去:“第二條也不可以,第二條必然要見到暮姐姐,而一見到她,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第三條也行不通,我的後宮裏頭隻有帝暮一個後妃,如果真有外戚前來探望,也必然探望的是帝暮。”連城甩掉了方才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維,正兒八經說道。
帝璽托著下巴,也陷入了沉思。
眼下帝暮那邊是斷然不能突破的了,他們必須想辦法曲線救國,可是這個曲線在哪裏,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哎,對了,阿璽,你還記得那個誰……就那個叫離鸞的姑娘麼?”
“你是說,江離鸞\\\/”帝璽愣了愣,問道、
連城連連點頭:“對,就是她,我記得她的父親是叫江影是吧?他曾經不就是帝江的人麼?”
“你該不會……是想……”帝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對,我們就假裝是江影的親人,來錦城是為了探望江影的,你看這樣如何?”
帝璽聞言搖了搖頭:“不行,倍的也就算了,帝江難道還認不出來我們倆麼?”
連城指著自己的臉:“你能看得出來我是連城麼?”
帝璽瞅了瞅連城,搖了搖頭。
其實真不是她的易容術有多高明,隻是她把連城給整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般人絕對不敢把這樣的人跟皇帝聯係在一起罷了。
但是這樣有些低劣的易容術,真的能瞞過帝江麼:“帝江就算認不出你,也一定會認出我的。”
“我們隻是要借著這個借口入宮罷了,至於見帝江……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做的,否則必然穿幫。”
“你的意思是,蒙混過關之後就打暈侍衛悄悄換裝?”
連城頷首:“隻要我能找到假皇帝,這事兒就算是成了一半了。隻是阿璽,如果這麼做你恐怕要辛苦一點,一旦被帝江的人發現有貓膩,你恐怕就要與帝江虛與委蛇一陣子,讓我有機會變成那個冒牌貨的樣子了。”
帝璽別的或許做不到,這確是必然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