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見帝江居然是真的確認了她的身份,幹脆站在連城的身前,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什麼時候?大概是第一眼看到你就認出來了吧,你的音容笑貌,我沒有一刻忘懷的。”帝江說著,語氣似乎又有了一絲疼惜:“去北漠這麼長時間,你一定受苦了吧?你看,你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你別假惺惺的。”帝璽對帝江的無邊恨意從未因為離開的時間變長而有些許變化,她對他曾經有多恨,現在便是一樣的恨。
帝江搖搖頭,語氣有些遺憾:“你和帝暮兩個孩子,從來都不理解為父的心思,為父一心一意想為你們找一個好前程,可是你們沒有一個領情的,好在帝暮比你聽話。”
帝璽知道帝江這句話指的是帝暮被他利用,害了連城被放逐到北漠的事情,她的臉色變更糟糕了:“你做事不擇手段,不怕遭到報應麼?”
“若是成就了我的功名,那麼這壁國江山自此以後流的就是我帝家的血脈了,從此以後我帝家將永遠傲視於壁國,為父用心良苦,你最是聰明,怎麼就不明白呢?”帝江看著帝璽,一臉迷醉:‘為父可是從小就最看好你的。’
帝璽極為厭惡帝江現在的樣子,她別過臉,不願意再多看帝江一眼:“你從小就看好的人,難道不是鯉姐姐麼?她才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和暮姐姐,都隻是你的一顆棋子罷了。”
“不,不一樣,璽兒,帝鯉跟你們都不一樣,為父永遠不會對她掏心窩子,可為父全是全心全意想為你們好的。”
“這話你說出來不覺得惡心,我聽起來卻是惡心壞了,你就這三個孩子,可三個孩子你都當成了工具,帝江,無論暮姐姐和鯉姐姐如何看待你,但是我帝璽,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
帝江朝帝璽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摸一摸帝璽的臉,連城見狀,毅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帝江的胳膊,避免他的手碰到帝璽:“你沒有這個資格碰她。”
帝璽愣了愣,扭頭看向連城,心道壞了。
連城這麼做,無異於是讓帝江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她可以被帝江發現,但是連城絕對不可以!
“你是誰?為什麼本王看你有些眼熟?”帝江的胳膊被連城擒住,即便連城用的力道不小,帝江都沒有多少感覺,他的注意力全在連城的樣貌之上。
“阿意,你放手,這人想殺我也沒那個本事。”帝璽適時開口,板上釘釘給連城按了一個現成的身份。
“阿意?”帝江想了一會兒,問道:“就是那個寧家村的小子?”
“是。”要說連城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的人物,帝璽一給他安上了一個寧意的名頭,他立刻就把寧意那種愣頭青的樣子給演出來了。
帝江在她還在流月的時候,必然在她的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否則帝江怎麼會記得住小小一個寧意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會抓了寧意的爹娘?帝璽可以確定,帝江已經把寧意給摸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