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連城的身邊卻無一人保護,空空蕩蕩的就像是孤家寡人一般,這樣看去,居然覺得有些蒼涼和悲壯。
“轟隆——!”
含元殿的大門豁然打開,即便逆著光,連城也能看到,一個男人手上提著一把還在滴著血的長劍,正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連城看著那人,語氣不忙不亂:“南陽王,若是想覲見朕,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吧?雖說我錦城兵力不缺,但禁衛軍大部分都是個中驍勇之士,死在皇庭,朕心中扼腕。”
“陛下想不到現在說起來話來都文縐縐的了,難道陛下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麼?”帝江擺手讓外頭的手下先別進來,自己則站在門口,將長劍抵在地上,語氣淡然:“難道陛下想要老夫提醒一下陛下?”
“這個似乎不用提醒了吧?帝江,不就是昔年大皇子連逸麼?你當朕果真不知道內情不成?”連城似笑非笑得看著帝江,語氣之中多了一些震懾的味道。
帝江知道這會兒才決出一些不對勁來:“你是……連城?”
“如假包換。”連城說著,唇角一勾:“你當初利用皇後害我流落克烈部,險些喪命,現如今又誆騙皇後讓她將令牌交給了你,帝江,哪怕過往罪證不究,僅憑這兩條,你就非死不可。”
“陛下還真愛說大話,陛下要不要睜眼看看,這外頭的人都是誰的?麵對我的千軍萬馬,陛下你又是哪兒來的自信心,覺得自己能夠死裏逃生的?”帝江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連城挑了挑眉,方才揚起的唇角還未落下,便從喉中翻出了一絲冷笑:‘是麼?’
連城這一句是麼方才落下,就看到帝江手下的一個傳令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道:“王爺,不好了,宮門外頭出現了一隊士兵,看打扮似乎是滄朔北漠那邊的人。”
“夜月明?”帝江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陛下,不要告訴老夫,這就是你的計劃?讓那個王爺千裏迢迢調兵前來勤王?陛下覺得他們還有戰鬥力?”
“那夜小王爺的兵馬或許兵力不濟,可別人呢?帝江,你別著急,聽人家把話說完。”連城的眼底滿是勝券在握的目光。
“王爺,那一群人裏頭似乎有會變戲法的,咱們的人被裏頭一個看起來就像是鬼魅的人給打暈了不少,那些暈著的弟兄都已經交給了大夫,可是大夫們都說……他們恐怕這輩子都再也醒不過來了。還有一批人,看起來不像是咱們這樣的士兵,更像是山中的土匪,拿著棒子,擀麵杖,掃帚的都有,但是戰鬥力也不可小覷,咱們的人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這怎麼可能?”帝江這會兒才算是慌了神:“那我軍傷亡呢?”
“除了暈厥的人,我們沒有人受傷。”傳令官說著,臉上滿是冷汗:‘王爺,屬下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人。’